「你问你家温言,我怎麽知道你家老爷子为什麽突然给我好脸色。」
纪子伶耸耸肩,不是很在意,对於楚以华,他倒是在意,不过既然纪言星没提,好像有什麽打算……只能说这两兄弟某方面来说,也都很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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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一·多事(下)
纪言星回来听纪子伶说他这几天都要去温府骚扰温定的事,抬起眼睛笑著看他,「发现了?」
「早发现了,你以为我做了你几年弟弟呀?」
纪子伶翻翻白眼,「你想让他等,那就等吧,我去温府避祸,不是正好?」
纪言星转头对著旁边的蓝捷笑著说:「你看,我就说子伶不会生我气。」
朱流似乎对於纪子伶这麽说有些无奈:「二爷,您这样顺水推波要是被知道了不怕被秋後算帐吗?」
纪子伶笑著说:「不怕啊,是他自己方向感不好,又不是我没等他。」
朱流不说话了,很认命地叹了口气。
「朱流,你还有心思想别人的事,」
纪言星笑著调侃他:「不多想想蓝捷吗?」
朱流脸色微妙的尴尬了一下,很想说就算他不想也会有个人每天都来骚扰他,又不好当面说出来,只好闷闷的瞪了蓝捷一眼,蓝捷若有所觉,苦笑著略略带点求饶的语气说:「主子,您再说下去,小朱晚上要踢我下床的。」
「应该没关系吧?」
看出来纪言星似乎心情不错,纪子伶笑著跟进:「是你被踢下床又不是哥,他没差。」
蓝捷脸上有点狼狈,纪子伶想蓝捷晚一点可能有得哄了。
接下来几天纪子伶都过的轻松随意,每天的生活最单纯的就是纪府、温府、慕容府、医馆,有时跑趟将军府,逛逛街,平常琐碎事情多了,这时却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刚回来时第二天还有想过要打听下楚以华的下落,但又觉得这样很怪异,索性他也就没打听,如果楚以华那晚说的话不是精虫冲脑才说的,那他总是会来找他,不需要他去找也是一样的。
而又是在某一天,这天下午他待在温府,虽然温老爷子现在不赶他了,但那并不代表老人家很喜欢见到他,倒是温言的态度还好些,纪子伶没有问温定,不过倒是从跟温言短暂交谈中看出了些端倪,温言大纪子伶五岁,为人很沉稳,看起来精明干练,跟温定给人的感觉反差极大。
他正跟温定边聊边帮他左手换药,就看见温言从後头主屋走了出来,纪子伶吃了一惊,但是之前就已经交谈了几次,这时起来行大礼也很奇怪,便马上在一旁盆子很快洗了手,微微欠身,「温大哥。」
温言眼神锐利,纪子伶不敢在他面前太超过,温言看著他跟温定,片刻後像是在话家常的开口了:「又来帮小定换药啊,辛苦了,小定这孩子不太懂事,连换药都不太会。」
「不会的,我在家里也很无聊,刚好来陪陪温定,也好打发时间。」
纪子伶摸不准温定想说什麽,很乖巧地回答。
温定看见自己大哥来了,便很认命地用右手用著很慢的速度给自己包扎,一边在心里腹诽纪子伶,装,就会装……
温言笑著说:「小定现在身体还要再静养几天,刚好现在也要喝药了,我先让人带小定进去服药,纪公子要不要欣赏一下东院的景色,年初石刚翻新,我想你应该还没看过。」
纪子伶明白温言的意思,温定先是看了温言一眼,然後看著纪子伶说:「那我先进去喝药了。」
「你左手小心一点。」
「我是受伤,不是残废。」温定边走远边扔来一句。
温言见温定走远了,才和纪子伶一边走边说:「……你对小定很好。」
纪子伶怔了怔,说:「因为他是我兄弟。」
「温家几代以前是走江湖的,从曾爷爷那一代开始入朝为官,当年曾经传下一件稀世兵器,我想这件事小定一定跟你提过。」温言缓缓说著,口气很稳,很确定。
「听过一些。」
「听说公子去京城出差,你还没回来以前,贵府总管每天都派人来问候小定。」
温言露出了一个笑,但是纪子伶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有在笑,这个人和温定不同,他在朝几年,已经能够隐藏心思,纪子伶只能确定他现在不会想害自己。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温大哥。」
但其实纪子伶知道他在说什麽,但是温府的情况某方面来说比纪府也没好到哪去,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我以前没有问过小定,不过现在能不能问问你,你们怎麽认识的吗?」温言看著他片刻,忽然开口问。
纪子伶没有马上回答,他原本恭谨乖巧的面容瞬间抬眼直视著温言,只一刹那,不晓得是从温言脸上看见什麽,很快别过目光,迟疑著说:「以前……我曾经接了一件委托,有人出二万两买温定的人头。」他顿了顿,说:「我当时把温定砍的剩一口气,结果背著他去求容均帮我救人,後来雇主反而被我做掉了。」
温言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眼看的有些诧异,再听了纪子伶的话後一愣,他知道自己弟弟跟纪言星弟弟交情不是一般好,好到平时一年半载没联络几次,有事仍旧不用温定去说,纪子伶回头知道他有事就杀到他家来,好到即使纪子伶不在临天,纪言星也替他顾著人。
甚至好到温定一听见他有事没跟自己说,还没打听清楚就同样气的杀到纪府去关心,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