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杯子递给了路过的侍者,忙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等我赶到的时候,门口的两人已经不见,我寻着花园的方向,开始找起来,杨萱没有直呼救命,说明应该是熟人,但是她脸上的不愿意却很明显,她一个姑娘家,千万别出什么事故,我抓紧时间四处查看。
“你放开,你这人怎么这么……唔……混蛋!”
等我找到人的时候,一对男女已经亲吻在一处,娇小的身体被男人搂在怀里肆意的亲吻,而女人不停拍打男人的肩膀试图反抗。
这是什么戏码?这还得了,光天化日的这是遇到流氓了!
我忙要上前制止,突然身后伸出一直手臂把我揽住,对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我拉离了那里。
“你干……”对方一身的酒气,我拿开对方横沉在我脖子上的胳膊,回过头准备质问,结果看到人,大脑突然如当机一般,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发不出一点声音。
耳边却都是今生不愿再听见的声音。
“下辈子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累了,放过我……”
……
三年后,当我再站在这个人面前,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却依然心头酸涩,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但仍想问一句,温扬,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温扬站在那里,一身利落的黑色西服,显得他身材越加的欣长挺拔,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漆黑浓稠的眼底却多了一些昏暗不明的情绪,我仿佛能看出他眼中的伤心和震惊。
“杨萱她……”我迟疑着开口,我有些拿不准温扬的态度。
“不用管!”温扬冷冷的道,说完他转过身迈步离开,好似只为阻止我而出现。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拖着脚步跟了过去。
现在想想刚才的杨萱未必完全是被强迫,温扬既然能阻止我,看来并不担心,但刚才温扬眼中的伤心和难以置信却是真的,只是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起出国前的一夜,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杨萱知道了些什么,影响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这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就自己就吓得乱了阵脚,我安慰自己,事情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
温扬走得很快,等我走到花园岔路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是回了宴会还是直接离开了?
回国前,我想过无数次和温扬见面的场景,或如老友相逢,或是形如陌路,却没想到被他无视的如此厉害。
也或者刚才的场景让温扬太伤心了,他根本顾不得我这个已经人间蒸发了三年的老友。
对于温扬,或者说对于我们这种饱尝亲情冷暖的人来说,对家庭的重视高过一切,我不希望温扬因此再受到什么伤害,想着刚才温扬受伤的眼神,我有些愤怒杨萱的作为。
我两世都珍之重之,求而不得的人,她两世都放弃的这么干脆,温扬那么好,她为什么一点都不珍惜呢?
或者我应该原路返回问问杨萱是怎么回事儿?如果有什么误会呢,温扬一身的酒气,喝醉的可能性大些,万一杨萱真的出事儿,岂不是追悔莫及……
想到此,我忙转过身,只是脚下刚迈出一步,立马被一股大力拖到了墙角,没等我出声,就被贴上来的呼吸堵住了双唇,我整个人被人抵在墙上,手臂被牢牢的扣住,唇上承受着对方近乎粗暴的啃噬,我瞪大了眼睛,惊慌的看着眼前俊逸的脸。
我现在多少能明白刚才杨萱的感受,相对于男女的力量差距,我这副孱弱的身体也是完全的被压制,这两年我被迫的与人为善,完全是因为怕惹怒别人后,打起架来太吃亏。
现如今我感受着对方粗暴的带有攻击性的吻,仿佛要掠夺我口中的所有空气,呼吸都要被吞噬,我被迫闭上眼睛,下一秒我感觉身体突然受力前倾,被温扬揽在了怀里,两个人贴合的更加严密,使他更方便行事,攫取更深的亲吻,我得到自由的双手本能的抵住他的肩膀,开始挣扎起来,试图错开距离,继续下去我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就在我感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温扬终于松开了我。
额头相触,淡淡的酒气吹散在脸颊,严重的缺氧,使我大口的呼吸起来,等我缓过神的时候,感受脖颈上温热的触感,我立时心头一跳,全身绷得死紧。
我有些羞愤的试图侧头向后闪躲,结果更大的暴露了自己,我深吸一口气,说“温——”话还未出口,对方又吻了上来,不同于刚才的粗暴,而是轻柔的舔舐吸允,仿佛是对待什么珍而重之的宝物一般,温柔的让人心醉神迷。
我试图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该沉迷,不该沉迷于温扬酒后失控的温柔中,之前就是因为醉酒,才会发生那样荒唐的事情,如今说什么也不能重蹈覆辙,让温扬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可是喝醉了就亲人,这个毛病,实在是让人头疼,明明清醒的时候是那么克制的一个人。
趁着温扬有所松动,不若刚才那般强势,我用了全力把他推开,温扬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他有些茫然的后退了几步,待到站定后,又抬起头近乎愤怒的看向我,我扶着墙壁,不停的喘气,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比的尴尬。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