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眼泪和分不清的液体混在一起,彼此纠缠,相濡以沫,带着贪婪和赞美,去浇灌他体内那片炽热的荒原。
路原后来想,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片原生地?
他贴上来沾湿他皮肤的汗细细密密,他瞪大眼流进他嘴里的泪浑浊不堪,他十指畏缩,弓背微张,在摧枯拉朽前,最后一点尊严,返兽一样流到地上。
那些水分全都蒸干了。
而那块干涸的无垠之地,在渴求他,在引诱他,在将猎物柔软潮湿的一面展示给他。路原已经分不清他后来究竟是在索取还是在迎合。
他们征伐他身上每一寸未经开荒的蛮土,带着孩童天性的好奇和探索,在过处留下标记,凭借先来后到争夺胜负。
他们给他一杯杯的灌酒,但水分来了又去,只留下了药性。一开始他们还捂着他的嘴,到后来就不再需要,因为路原想吻他。因为他已经发不出声了。
路原见过植物缺水而衰竭,见过婴儿脱水而皱缩,见过群魔大笑,挤榨甘蔗,而俞辛的汁水清甜甘美。
用完的甘蔗僵死无味。
那些罂粟从艳极到灰败,从嘤咛到嘶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