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男子可以不喜欢男子,却娶他。”
“我贪恋丞相的权势!”方池大声说道。
“你胡说,你跟我说你讨厌断袖,若真的讨厌,不会向权势低头。”
“就是因为为了出人头地,不得不娶他,我才这么讨厌断袖!”方池大声说着,两手撑住何微的肩膀,避免他再发疯。
“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何微红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方池气得头上冒烟,事情发展到后面,竟然变成一个真断袖怀疑他是断袖了?
“会喜欢才有鬼!”方池骂道:“世上有你一个断袖疯子已经够了,再多来几个岂不是要炸了?!”
“那就好,”何微像是安了心,他后退了一步,握住方池伸出的手掌,放在手中轻轻一吻,柔柔地笑道:“你身上还有伤,不要太气了,要好好养病。”
他不说还好,一说,方池只感觉一股火气从胸口蹿向四肢,烧得他全身都咯吱咯吱发颤,他敢保证,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
第20章 状元如此多娇20
方池被何微打了岔之后,险些忘了自己先开始和他谈话的初衷。
他回过神来,看何微已经抬脚往外走,知道他想拖延,忙拦住:“你别走!我问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府?”
“等你养好伤,”何微转过头来,表情明晦不辨:“等你养好伤,我就送你回状元府。”
方池心里有些吃惊,何微肯主动放他走出乎他的意料,而且他也没说要用程宇的事威胁他,但是,这个“等你养好伤”,却还是太模糊了。
他抬眼看何微,尽量冷静地说:“我可以在自己府里养伤。况且,吃皇粮,便要为皇上办事,现在是开春,朝臣有休假还好说些,我总不能在轮值的时候连假也不请一个吧……”
“你的病假,我自然会为你请好。”何微说:“你安心修养。这里缺什么,只管告诉我。”
说完,不再停顿地走出了房。
方池还未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
他想,就这样拖延,又能拖延出什么来呢?在这一点上,他不是很能理解何微的想法。
过了几天后。
何微来跟方池说,那日死在他马车上的那个人真名不详,经过核实,京中的巡城吏中并没有一个叫梁克的,方池是从一开始就被欺骗了。
方池用手扶着额头说:“听他谈吐,不像是一个粗野之人,更像是读过些书的,说是巡城吏已经叫我很惊讶了,没想到竟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刺客。”
“正是因为处心积虑,”何微说:“表面才伪装得那么漂亮……你大意了。”
方池回想起那一刻电光火石的交锋,至今仍觉得后怕,如不是最后先碰到了那人肩膀,如不是他有着别人没有的外挂,绝对死得透透的。
方池摁下心头的不宁,转眼看着何微道:“那么他的事情你悄悄处理掉了,没对外宣扬?”
何微点点头,说:“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少不得要吃一个哑巴亏。那刺客若活着还可以拷问一番,既然死了,别无他法。”
他顿了顿,带着点探究看着方池:“你究竟是怎样胜过他的?我看他死时匕首尚且直直握在手中,有一击必中之势,你在中了一刀的情况下竟然能躲过?”
方池意有所指道:“我跟你说过我有些玄妙的手段,这刺客便是这样失手的,现在你总该信了?”
何微单手托腮想了想,说:“确实该信……是了,你还能在没见到邵茵儿的情况下向他传信。”
方池哼了一声:“既知道了,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早日放我回府,我们好聚好散吧。”
何微皱着眉头轻啐了一声,说:“做你的梦去吧。”
方池从没有见过这样不文雅的他,奇怪的是,他嘴边还挂着一丝笑意,眉宇间带着嗔意,这样佯装愤怒的他,比之一幅美人画来也毫不逊色,方池一瞬间竟有些挪不开眼……
“准备一下,趁你打起精神了,待会儿就入浴洗个澡吧。”
何微忽然说。
方池有些傻眼,反应过来的他急忙往后缩了一下,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没什么深意,”何微看着他的反应,笑了,说:“就是字面意思。”
“再好色的帝王,也不会在妃子生病时临幸她的,你重伤在身,我只望你快好,怎会动你?”何微一本正经地说。
方池眼睛瞪得老大,骂道:“混账东西,把老子比作女人,你还想当皇帝了?!……”说完仍是抵触,又说:“我就在床上躺着,不去洗澡,你别管我!”
“不去?”何微故意斜眼看他:“身上有血腥味,光在床上躺着,也出了不少汗,竟然不去,这样下去,身上要生出臭虫来了。”
“……我……”方池何尝不想洗个美美的澡,本想说“你死远点我就去洗”,可是对着何微,话从嘴边一拐,变成了——“我怕?”
“我怕,”何微捂嘴笑了,说:“那我就趁你睡觉的时候拿毛巾帮你擦身了——也是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你敢?!”方池怒了,想到这几天晚上何微都迟迟在他床边坐着不走,时常流露出想要留宿的意思,方池头皮一麻,接下来,不会真的要……
“你点个头这事不就结了?”何微偏了偏头说。
“好,我洗。”迫不得已,方池还是妥协了。
“嗯,”何微说:“我叫下人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