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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车旁,何弼学无聊的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等了十五分钟有余了吧?很想跟lily说他先走一步,又担心万一那两人大吵一架或者更严重大打一架怎么办?lily怎么说都是他在罩的,不能扔下她不管。
不由自主的跳了两脚,何弼学望了望大楼很挣扎,人家正在谈判啊!现在上去会不会很打扰?可是人有三急嘛……
「不管了!」何弼学冲进大厅里狂按电梯按钮。
电梯嘎的一声关上门,何弼学按了按五楼的指示灯,拍了几次还是不会亮,皱起眉再狠狠敲了一下,灯终于亮起,电梯缓缓上升,头顶上的照明灯啪啪、啪啪的直闪烁。
「哇塞……好破的电梯……」何弼学抬头看了看灯,嘴上是这样干笑着,可是心底却莫名的寒了起来,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起殷坚那「撞鬼就跟遇火灭一样」的理论。
何弼学三步并两步的冲到阿joe家门口,大门虚掩,何弼学很犹疑,该不该进去?电影演到这里,好像都会发生些什么事,可是……人真的有三急!
「对不起,有人在吗?阿joe?是我,隔壁棚的何弼学,跟你借一下厕所!」何弼学咚咚、咚咚的冲去厕所,隐约见到客厅里像是有人,只是他现在顾不得礼貌了。
阿joe的房子并不大,空气里飘散着一种奇异的气味,何弼学冲了冲手,寻找着特别的气味,才刚拉开门,就让门外的lily吓了好大一跳。
「学长……」lily的脸色有些白,脚步蹒跚,无预警的向前倾倒,何弼学反射神经极快的抢上前搂住人。
「学长……」lily揪着他的手臂瞪大眼,才张口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
「lily!」何弼学吓白了脸,想将人拉起来,这才发现她背上插了一柄切肉刀。就在此时,后脑一阵剧痛,何弼学眼前一黑倒了下去,lily最后见到的便是阿joe阴阴的站在他身后,手中的高尔夫球杆还在滴血,阿joe举起球杆,毫不留情的朝lily头上挥去,啪的一声,脑浆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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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弼学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他只是睁开眼仍是一片黑,唏唏嗖嗖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夹杂着不规律的脚步声和拖行重物的声音,何弼学头痛欲裂,或许脑袋真的裂了,他一直觉得鲜血流进耳朵里,闷哼两声,忍痛的想爬开。
「嘘!不要吵!ck会不高兴!」阿joe踹了他一脚,何弼学痛得一口气喘不回来,睁着眼睛却只能隐约看见人影,阿joe撕了一段胶带随便的封住他的嘴,缠好手脚便将人扔在那里不管,继续拖着那个重物进到浴室里。
何弼学的视力逐渐恢复,正好撇见被阿joe拖进浴室的人影,他认得那双细跟的高跟鞋,ck有一双、lily也有一双,不过lily脚踝上还多了个刺青,何弼学终于清醒了些,阿joe杀了lily??那下一个会是他?这下他哪还顾得了头是不是还很疼,又蹭又扭的直想逃走。
「我叫你不要吵!」阿joe怒气不息的又踹了他一脚,力道猛得何弼学怀疑自己肋骨是不是断了几根。阿joe不理会何弼学唔唔咽咽的微弱挣扎,一把将人扛起,有点惊讶于他的重量,何弼学看上去很瘦,薄得一点份量都没有,可是男孩子天生的骨架再加上他傲人的身高,其实他离瘦弱二字还有点距离。
头下脚上的让人扛下楼,何弼学脑袋快裂开似的疼痛,原本恢复一些的视力又白茫茫一片,只知道阿joe拿走了他的车钥匙,开了后车箱,接着碰的一声,他整个人被扔了进去。
「唔唔!唔……」何弼学无力的挣扎,他不相信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可悲的是在这种上班时间,老旧的住宅区里确实很冷清。后车箱被重重关上,何弼学一颗心都凉了,阿joe想干嘛??他杀了lily,现在还想怎样??要把自己载去哪??
又过了十来分钟,阿joe像是搬了其它东西上车,停了许久后才发动车子,何弼学一颗心跌到谷底,谁能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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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琳熟练的折着纸鹤,跟着口里念念有辞,手一扬,纸鹤抛上了天,竟变成一只白鸽振翅飞翔,看得张正杰那一票人目瞪口呆。
「哇……这才叫大开眼界,姑姑,这些真的不能拍下来啊??」张正杰在一旁赞叹,这群制作小组大约是跟何弼学混久了,都变得开始有些油条起来,能占的便宜尽量占,既然跟坚哥这么好交情,自然不能放过此等好机会,来殷坚家里等何弼学,还能顺便看殷琳表演。
「想机器直接报销掉的话,你可以试拍看看。」殷琳横了他们一眼,她在施法替人找亡魂,这些闲杂人等居然跑来看戏??
「这招坚哥也会吗??」张英男好奇,殷坚干笑两声,殷琳扬眉冷哼。
「殷坚??他能让纸鹤动一动,大哥地下有知就该含笑九泉了!」殷琳厉了殷坚一眼,他天资好又身负异禀,偏偏就是不认真、不用心。
「好慢啊!再等下去天都黑了,学长不想去拍那个头发会变长的鬼玩偶了吗?」高晓华看看腕表,何弼学向来敬业,不是这种会故意放他们鸽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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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弼学脑袋重新咿d,视力勉强恢复后,他认出这里是哪里,ck的小套房!他们俩交往后,ck几乎全都住在他那儿,可是她还有间属于自己的小套房,何弼学来过一两次,替她搬搬抬抬一些家具,所以他认得这个地方。
「嘘……不要吵,ck会不高兴。」阿joe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