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呆了呆,抓着惠帝的手,兴奋道:“把他抓起来!带回京城给皇帝叔叔看看,有实例在眼前,出海能赚好多钱!”若是海禁政策放宽松了,小伙伴再也不用为国库无银子而担忧了,而且也能说明当年对的是他大哥!
信太子大哥,有银子花!
惠帝被亢奋的贾赦吓得一颤,瞧了瞧自己因对方过于开心抓红的手臂,默默的倒抽口冷气,反掐回去让人冷静冷静:“严锦是家败后出海重新发家,但是不要忘记了他这证明是谁开出来的。”
昔年贾代善奉命督造海船,掌握东南沿海一带对外事务。
贾赦:“………………我偷过我爹的大印,还建议大哥刻过萝卜章以及仿写我爹的字迹。”
“你爹怎么没打死你呢?”惠帝冷飕飕的刮着刀子眼看贾赦:“以及,你是不是对我哥有不可说的心思?要不然你无脑忠诚到这地步?”
贾赦果断的摇摇头,怒指着:“你怎么能那么龌龊呢?大哥这般人物,用太傅的话来说,我就是脑残粉。”
“那么你绝对是黑粉。让我家老爷子知道大哥还藏了这么一条线在,你觉得他还有安生日子过?”惠帝翻白眼。
一旦牵扯到男神,贾赦脑子转的贼快:“快把那四大金刚给软禁起来,不能让他们传递消息去。”
惠帝闻言,默默叹口气,觉得心里略酸。他家发小脑子本来就不够用了,在碰上大哥的事情后,就愈发的脑袋浆糊了,连这些暗藏的浅显道理都不懂了。
若非贾代善默许,贾赦就算有胆子进贾代善书房,也偷不出官印与名帖。
换句话说若非有皇帝默许,贾代善也不可能会暗中支持贾赦。
所以说,对比太子大哥,他们这些儿子真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以及皇家人都蛮矫情的。
贾赦见惠帝默不吭声,当下也顾不得哀怨自己为何会回忆怎么爽的画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风风火火的穿了衣服,往外冲。速度快的且身形矫健的让惠帝禁不住双眼幽幽的盯了某处看了许久。
贾赦哪里知晓好友皇帝满脑子都是旖1旎画面以及行不行的揣测,仰着笑脸十分客气的恭维着一路跟他坑蒙拐骗的四个暗卫,用尽毕生所学来赞美对方。
四大暗卫:“…………”
万分不好意思告诉贾赦上皇老人家早已松口,四人默默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目送人紧张兮兮的离开,转身回去写密信,怕言语描绘不出来,更是作图几副,力求活灵活现表现出贾赦“我想先礼后兵的软禁你们不让你们告知皇帝盐商走私以及我大哥真是算无遗策棒棒”的复杂嘴脸。
在京接到飞鸽传画像的上皇默默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瞧着栩栩如生的画像,嘴角挂着些无奈的笑意,喃喃道:“三岁看到老啊。”
真好,若不是世事难料,也许会有一段君臣得益的佳话流传千古。他的儿子比他强,起码不用担心将军是否拥兵自重。
毕竟,将军的儿子,不一定还是实权且能耐的将军。但身为皇帝,最想得的忠心,毫不保留的忠,不是所谓的“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货,把自己的才能当做获取升官加爵的途径。
那种源于内心的追逐。
但是贾赦这种货不能夸,一夸尾巴就上天,因此上皇提笔批示着:“好好吓唬着,让他长长心眼。”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如今思忖不出暗卫的心思,贾赦本想找惠帝商议,毕竟对方是皇帝,可以将心比心。但又想想自己掩瞒的秘密,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刹那间,贾赦脑海中浮现出让他心虚的缘由--藤条,后知后觉的疼的倒抽口冷气,手捂着腰。
他酸疼,浑身上下哪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