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修又冷静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弟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给我把裤子脱了,趴好。”
陆上清:“我不会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
陆上修平静地说:“你把家法当什么了,能打死人么?是我会打死你还是爸会打死你?你咳嗽一声全家人都跟着心疼,你这赌气的话说给谁听?你既然是这个家的人,就该守这个家的规矩,你既然敢越那条线,怎么就没胆子受该受的打?你这撒泼赌气的无赖作风是跟谁学的。你有尊严是吧,谁要践踏你尊严了?我践踏了?你不把裤子脱了,我怎么知道打得有多重,你只顾想着你脸上挂不住了,你想没想过你身上受点什么伤爸该多心疼?我该多心疼?”
陆上清的气也上来了,想想自己为国为民这么些年,东躲西藏茹毛饮血,得到什么了?满腔委屈地反问:“我**什么了就逾越家法了?”
陆上修:“好,我问你,昨晚你去新丰村的观音庙**什么去了?”
陆上清面不改色:“看夜景,遛弯。”
陆上修叱笑一声:“到破庙里看夜景?”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耐心地说:“好,我提醒你,你昨晚帮一个小女孩回家了是吧。”
陆上清微微低下头:“嗯。”
陆上修气得牙关紧咬:“你跟她要什么了?”
陆上清:“………?”
……谁?谁跟谁要?谁要什么了?
陆上修:“你以为自己是开玩笑的,人家已经把东西都送上门了。二十坛百年陈酿的女儿红。怎么,忘了?”
陆上清:“……”
……卧槽…………
陆上修继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就奇怪了,你跟小云怎么能跑那儿去喝酒抽烟,对了,人家还捎着送来几条烟,什么烟我也没看,说是你不抽破烟不喝烂酒,是吧?”
陆上清无语凝噎:“我……”
……卧槽。
陆上修气得语音都有些颤:“那小女孩只是迷了路,你就跟小云连哄带吓的吗?谁教过你趁人之危的?!”
陆上清把头垂地低低的,心里有一万个问号,却只有一句话想问——那小女孩到底说什么了?!
陆上修:“我再说最后一遍,裤子脱了,给我趴好。”
陆上清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哥,我不…不脱内……内……”
陆上修:“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
陆上清看了眼已经到了临界值的哥哥,认命地不再多说,心一横,眼一闭,把裤子脱了趴在书桌上撑好了。
第24章 家法伺候(四)
“这怎么回事?”陆上修问。
陆上清闷声说:“因为恶作剧,被许哥哥打的。”
许月明与陆上修是大学同级校友,又同是中国人,关系格外好,所以在大哥面前,陆上清就叫许月明为“许哥哥”了。
陆上修正在气头上,所以不问前因后果地就说:“恶作剧?小清,你是不是皮松了,哥得给你紧一紧了?啊?”
陆上清委屈地没有说话。
陆上修:“行,你给我倔,等会我让你给我倔。”
陆上清本来是双手撑在书桌上的,陆上修说完就按着他的身子沉声命令:“趴下。”然后让他贴着书桌趴好了,再反翦过弟弟的双手按在后腰上,沉声说:“小清,哥今天特别生气。本来爸要对你动家法,是我给拦下的。但我要让你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顿打不好捱,你最好不要乱动,也别挣扎反抗。别让哥,别让哥再更生气了,你听见没有?”
陆上清脸贴着桌子,闷闷地“嗯”了一声,觉得这顿打实在是太委屈了,认命地不做任何挣扎。
陆上清刚“嗯”完,就感觉巴掌夹着劲风呼啸而至,身后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直打得陆上清一哆嗦——疼,是真疼。本来被许月明打得不算多疼,陆上清却给上了药又揉开了,臀肉正是敏感的时候,正挨上大哥夹着劲风的巴掌,那滋味真是……油泼火燎般的难忍。
陆上修感觉手下按着的身子一僵,就知道弟弟被打疼了,心里登时很不是个滋味,于是开口训道:“倔,给我倔!”
陆上修:“大半夜你跑出去玩,夜不归宿!”语音刚落就是结结实实一巴掌,“谁给你的胆子!”又是一巴掌重重落下,“我看你还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连着三巴掌夹风而落,打得陆上清臀肉直颤,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抽烟!”——“啪!”
“喝酒!”——“啪!”
“你刚刚说你去观音庙**什么了?”——“啪!”
“看夜景?!”——“啪!”
“遛弯?!”——“啪!”
“你怎么不说自己进香去了呢?!”——“啪!”
“不抽破烟不喝烂酒是吧!”——“啪!”
“我打烂你**!”——“啪!”
“你才几岁,就敢给我抽烟喝酒了你!”——“啪!”
“还要女儿红?!”——“啪!”
“看我不打得你**红!”——“啪!”
“你当陆家的家规家法是摆设来?!”——“啪!”
“你今天给我好好受着!”——“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