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勇康从裤兜里摸出了个东西,塞到银狐手里说:“我把它做成了护身符,你带着。”
银狐视力过人,只见这是块菱形的小东西,摸着感觉十分光滑,还透着凉意,不知是什么材料编制的,于是轻声问道:“怎么做的?”
叶勇康把脑袋靠在师父肩上,嘟囔着说:“头发……”
银狐忽然就记起了那晚被斩断的发丝,忍不住笑道:“还不扔了,做什么护身符?”
叶勇康把人的胳膊抱得更紧,闷声说:“我喜欢。”
银狐心中一软,便把东西塞进了兜里,纵容地哄着:“好,我带着。”
叶勇康终于笑了,依偎着人静静地看着星河。
夜风微凉,声声林响。
陆上清以为苏云舸会疯,但是他没有,不仅没有,而且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让陆上清心里直发毛。
两人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地似乎是睡着了。陆上清听着银狐跟叶勇康上去下来,等一切动静都消停了,才终于掀了掀嘴唇:“做梦。”
苏云舸轻笑一声:“做梦。”
陆上清睁开眼睛扭过头,冷声道:“服从命令。”
苏云舸就转过身子对着人,单手支起脑袋笑道:“我可不记得我跟谁签过什么协议,清儿,你不让我去,不如现在就一刀捅死我。”
陆上清冷笑道:“娘子好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学会了。”
苏云舸一手揽过人的身子,一边不老实地到处摸着,一边风骚地笑道:“我可是无师自通的。”
陆上清甩掉人的爪子,皱眉道:“做梦。”
苏云舸依旧笑道:“做梦。”
陆上清突然坐了起来,猛地把人按下人就甩了几巴掌,怒气堵得胸口生疼,冷声道:“再说一遍。”
苏云舸暗自懊恼又被按下了,挣扎几番未果,只得苦笑道:“做梦。”
陆上清一把就扯掉了人的裤子,夹着劲风猛拍了几巴掌,直到人痛呼出声才堪堪住手,冷声道:“再说一遍。”
苏云舸就扭了扭**,风骚地笑道:“清儿再来几下,我挺喜欢的。”
陆上清险些被他呛出一口老血来,怒极反笑:“娘子可受住了。”然后再不多话,抽出自己的皮带就甩了下去。
夹风的皮带抽在身上,苏云舸登时就疼得头皮一炸,倒抽冷气地笑道:“对对对,就这样。”
陆上清连抽几下,虽是摸黑,可他却能肯定这红痕绝无晕染。苏云舸被这不留情面的打疼出了一身冷汗,身后油泼般的疼顺着脊梁骨席卷了大脑,疼得他忍不住痛呼一声:“清儿……”
陆上清终于换了地方,可却还是毫不客气地接着抽了下去,寂静的夜里回响着皮带着肉的声音,叫人平添了几分尴尬。
苏云舸毫不怀疑这人能这么一直打下去,于是颇为识时务地求了饶:“清儿,相公,我知道家法厉害了,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陆上清却手下不停,一边狠狠抽着,一边冷笑道:“娘子,这欲擒故纵的本事,你可也是无师自通的?”
苏云舸突然意识到了这人的意图,气急败坏地挣扎了起来,却换来了更凌厉的抽打,苏云舸咬着牙忍着疼地说道:“清儿…呃……你………你就是打残我,我…唔……我也必定会………跟着你去!”
陆上清冷笑道:“到时候就好收拾多了。”说完就更狠地抽了下去。
苏云舸挣扎未果,疼得越来越难忍,只得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嚎出来,免得丢人。身后的痛感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烈火燎原般的窜遍全身,不多时,苏云舸的冷汗就湿透了床褥,再没什么力气挣扎了。
陆上清按着软耷耷的人,又狠狠抽了几下才住手,扔开皮带,也不给人上药,自顾自地就躺下睡了。
苏云舸疼到了极致,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了,伸手扯扯旁边的人,艰难地说:“清儿,给我上…上点药……”
陆上清掀掀嘴唇:“让你伤好了有力气跟我去?做梦。”
苏云舸抽着冷气说:“清儿…我疼……太疼了……”
陆上清终于翻身起来点了蜡烛,借着烛光才看清了人的样子。只见苏云舸的头发都被冷汗湿透了,脸色发白,嘴唇发青,臀部上紫黑肿胀,还有几处伤口正殷着血珠。
陆上清眉间一皱,没成想伤得竟如此厉害,又看了看扔在一边的皮带,上面竟已血迹斑斑。陆上清再不多想,立刻取来药箱开始给人处理伤,堵心地问:“求声饶能怎么着?”
苏云舸勉强笑道:“相公,我求了饶……”话还没说完,就终于体力不支地昏睡了过去。
于是陆上清就更堵心了,利落地给人排血上药,在旁边守了一宿。
第76章 国仇家恨(二)
叶勇康回了屋子就再没睡着,躺在床上一直抱着师父的胳膊,心里空落落的。
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叶勇康小声唤道:“师父……”
“嗯?”
“没事……”
叶勇康自己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可他就是想听见师父的声音,每听一次就会心安一点,可过一会儿就又会慌乱起来,觉得自己快疯了。
不一会儿,叶勇康就又心慌地轻唤了一声:“师父……”
银狐抽出被他抱得死紧的胳膊,侧过身支起脑袋,另一只手把人拥在怀里,轻声安慰:“乖。”
叶勇康偎在人怀里,想着得说点什么才行,于是就东拉西扯了起来:“不知道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