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晚了。”
他喉咙微微一动,发出了咕嘟一声。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知道一点,季无常来了,自己好像安全了。
“如果不想听见声音,就把耳朵捂住。”
官栖枫乖乖把耳朵捂起来,按的很用力,手里伤口含着沙粒混合着血陷在血肉里,他感觉不到疼,新生的伤口还未结痂,还没来得及痛苦。
再有一双手摸上他手腕拿下他手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一哆嗦,季无常替他抹了脸上的泪水:“别怕,是我。”
官栖枫回过神来,回头看一眼,灰衣男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扭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晕过去了。”
也可能再也无法人事了。
——安全了。
官栖枫心里一阵一阵恐惧以及后怕,他抱住季无常脖子,拥抱住这个给自己带来安全的人,他才能真正感到安全。
他哭的很大声,像发泄似的,手臂抱的紧紧的。
即使这上元佳节,到处笙歌燕舞,家人团聚,这黑暗的事情总会在无人的角落发生,像是光明中一定携带的影子一样,即使阳光再广,也终有照不到的地方。
季无常作为地府工作者,又何尝不是那一片黑暗。明明是黑暗,却亮的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