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安其拉,并不想理睬这个明显是娇纵惯了的雌性。
听清楚自家小弟说了些什么之后,安格斯瞬间变了脸色,他这个小弟哪儿都好,就是被宠坏了,想啥都是想当然的。
别看看起来十分明大理,可那都是伪装出来的。一到关键时刻,安其拉的本性就暴露无遗,显得尤为智障。
“安其拉!”安格斯连小弟都不叫了,直接叫了安其拉的名字,希望能够唤回一星半点儿安其拉的智商。
谢沉安抚性地拍了拍昀的手背,唇角扬起一点微笑,他凑近昀地耳边,对着昀道:“别介意,你是天底下最好最漂亮的亚雌。其他的亚雌和雌性都比不上你。”呼出的热气透过布条轻飘飘地扑打在昀的脸颊上,有些酥麻,连带着心脏也化了一小半。
昀的脸上微微发红,有点不好意思,同样凑近谢沉道:“就知道埋汰你的雌父。”
谢沉朗声大笑,那模样让安其拉看直了眼。看看,不愧是他一眼相中的未来伴侣,连笑起来都那么与众不同,带着十足的野性。
笑够了,谢沉又小声对着昀说到:“你看着这家伙,我去瞧瞧那摔倒坑底的倒霉鬼儿。”
昀点了点头,松开谢沉的手,像是存了心炫耀,在谢沉额头隔着布吻了一下,道:“当心点。”
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不过昀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够想起来。
而后走到安其拉边上监视着安其拉,并且暗自观察着安其拉的表情。
安其拉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瞪了昀一眼。不就是亲了一口么,还不能算真正的亲上,有什么好大不了的,又没有当着他的面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不可描述之事。他的雄父除了他的雌父之外还有好几个雌性和亚雌伴侣呢。
在安其拉看来,实力强大的雄性有多个伴侣是正常的。
昀见安其拉面色如常,只是没有丝毫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丧气。只是面色依旧,看不出来异常。
甚者于昀心中隐约有了个想法,要让其他兽人都知道尘是他的小崽子,不要轻易打尘的主意。
在谢沉自个儿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被昀划分给了他自己更为亲密的范围内。
谢沉蹲在陷阱旁边,手中拿着一颗小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垫着,歪着头瞧着陷阱里面的安格斯。
“哟,安格斯,原来你也有这样的一天啊。”带着调笑的声音响起,迫使着安格斯将视线转移到了忽然出现的脑袋上面。
有些纳闷,安格斯只觉得这个兽人有点儿熟悉,却又说不出到底是谁来。
谢沉垫了两下小石头,对准安格斯的眼睛砸了过去,只是谢沉稍稍使了些伎俩,并没有砸中安格斯的眼睛,而是砸到了安格斯的肩膀。
“安格斯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谢沉清浅地笑着,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脸上的布,醉果的效用已经发挥地差不多了,此时也就没有必要再蒙着脸了。
“哦,我忘了,你应该是没见过我人形的样子的。”谢沉说着说着摊开了手,显得有点儿无奈。
谢沉变幻作了兽形,姿态优雅地绕着陷阱走了两圈,而后才道:“看到我这个样子,想起来了吗?”
“是你,异种。”安格斯从牙缝里极为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我那个时候就应该把你杀死的!”
联系到出发前祭司对他说过的话,安格斯又咬牙切齿起来。
别说活捉了,就他现在种状态,谁捉谁还不一定呢。
“可惜你没机会了。”谢沉一张漆黑的豹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部族所施加于我的,我会一一地报复回去。”
“我不杀你。”谢沉森然地笑了起来,“还不够。”
安格斯并不知道谢沉所说的还不够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他今天将不会失去生命。
谢沉瞧着下方神情明显一松的安格斯,眼中闪过嘲讽之意。
用豹尾卷起一块小石子,谢沉准确地砸中了安格斯的右眼。
鲜血从安格斯的右眼处迸裂出来,随着剧痛一起传来的还有谢沉带着嘲意的话语:“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该从你身上收点儿利息。”
做完这一切的谢沉又将几块稍大的石头推了下去。没有理会从陷阱底部传来的哀嚎声,谢沉甩着尾巴走向了昀。
瞧着往他这个方向走来的黑豹,安其拉的心脏无法抑制地再度狂跳起来。
平日里安其拉被家人保护地很好,所以他并不知道有关于黑豹的任何事情。
要真说起来,安其拉其实是要比谢沉小上几个月的。
下意识的忽略了谢沉对他大哥说过的话,安其拉的心中有点儿羞涩的小紧张。
他他他、他过来了,不会要对我做些什么吧?
安其拉焦躁地扭动起来,脸上的绯红之色逐渐加深,眼中波光粼粼,半是迷离地望着谢沉。
谢沉却是给安其拉一个眼神都吝啬,他径直走到昀的身边,尾巴一卷,将昀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昀完全没有想到谢沉会来这么一遭,顿时满脸通红,声音也弱气起来,小小声道:“尘,你不能这样做。”
“雄性的背上只有他们的伴侣才有资格坐。”
谢沉回过头,微眯起眼,看得昀有点儿心虚,然后才笑着道:“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雌父,坐一坐怎么了?我们是流浪兽人,管这么多干嘛。”啾啾原来这么轻,谢沉想到。
昀想了想,似乎说得挺有道理的,也就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