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碰到一身碧水一样名贵的衫衣,头上戴一个着青青草色是的绿簪,秀发垂腰,略施粉黛的正王妃,为其提一句清扬婉兮,亦不过分。
慕清弓腰对她行了个礼,然后走远了。
正王妃从头到尾都没有偏视前面那扇紧闭的大门,她在等待它为自己开启。
从芳情院中出来已经过了半个月,高锘便学着帮千娴和萧澈忙打理事宜,经过半个月的操作他慢慢地熟练了。
他不打算说出自己被辱一事,免得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为他的事伤神伤心。他也不想放过他,他决定采取慕清给出的另一种方案,等朝廷的人把他们所有人抓住后再暗中杀了他。
这日和往昔一般,抓药,给病患包扎伤口,补充完尽的药物……但是他今日总感觉药堂外面有一道审视的目光总追随着他。
当他顺着目光转身向外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竟不回避,大大方方让他看个明白。那是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书生。他感觉那人的气度很熟悉却说不上来哪里见过。
等他去接待完一个病患,回头望那个人时,那人便不见了。
挨到了傍晚时,他的萧叔叔和千娴阿姨在忙着做晚饭,他远眺着天际那一轮归家的残日。
一阵徐徐的敲门声温柔的暂时荡清了他的思绪。
他抬眸,那人正是白日里盯着他看的男子,他莫名地感觉尴尬,明明熟悉但叫不出名字,而感觉这人认识他,他问道:“我见过你吗?”
那人笑了笑,说道:“高公子,在下是慕清。”
高锘惊得张大了嘴巴,虽然他永远记不得长得比他帅的男人的脸。
可是可慕清不是长得很俊吗?怎么会是长着这副急需改造的脸。
慕清说道:“小公子不认得我也难怪,因为我戴着□□。”
其实高锘从八岁戴□□到至今,除了定期脱下面具让皮肤接触空气外,还没有脱下过。每次他都是无人时侯才脱,因此他的真面目几乎无人不知道。
他细细瞅慕清的脸,渴望找出人皮连在他的脸上的那条分界线,然而他没有找到。
“慕清公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高锘关切地问道。
“我想向赵洛珩求幅画,不知公子可否给条路径?”慕清面上泛起的微笑足以让人忽视他那张平庸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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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年追悔当初事,同行首夜露真情
高锘说道:“可以,你只要拿我的信过去就行了。我现在就可以写给你,等着啊!”
他急匆匆地冲到桌案时,突如其来的声音宛若一支冰箭,直射他的心房。
“你们认识吗?”
萧澈约莫四十出头,眼带寒光,乌色胡须长至颈项,一支木簪**在发髻中,一身粗布衣裳,一副简朴的装束。纵然岁月留痕,仍然十分英俊。
慕清恭敬地作揖说道:“在下慕清,见过前辈。”
高锘说道:“认识认识。”
“慕公子如若不嫌今晚在寒舍歇下吧!”萧澈真诚说道。
慕清颇有些为难。
高锘垂下躯体与地平行,作揖撺掇道:“慕清大哥之前是我对不起你言语间冲撞了你,高锘是诚心悔过了,因此希望慕清大哥能接受我的诚意。”
慕清赶紧上前扶起他,无奈说道:“高贤弟客气,实在折煞我也,我答应就是。”
高锘直起身体,笑了,笑得那么澄净仿佛占尽了世间的一切开心事。
慕清的双眉不自觉地下移,扁平的脸渐显立体,展开了一丝笑容。
饭席上都是十分规矩地吃饭,由于慕清在场,而高锘为表刚刚向他致歉的诚意,细嚼慢咽,举筷夹菜的动作都向着高雅靠近。
千娴好几次都要喷饭了,这样的高锘不认识的人可能觉得正常,可是她和高锘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对高锘的本性了如指掌。
他哪怕是在重要场合也是随性而为从不拘着,如今不过是来了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便克制了粗鲁,实在是滑稽。
萧澈为了让她保持些形象,每每在她快要控制不住大笑的时候,都会轻轻蹭她的小腿让她冷静冷静。
饭后,千娴则尽女子本分,收拾碗筷下厨房洗碗,但也把高锘拉下去了。高锘虽不悦却没发作。
“我又不是女子,为什么连这种繁琐事情都要我管?”高锘抱怨道。
“你就一小鬼,大人说话哪有你**话的份。”千娴反口驳道。
“慕清兄不比我大多少好吧。你也不比我大多少,我不是小鬼。”高锘故作老成。
千娴由于和萧澈年龄相差太大,总被人认为是萧澈的女儿,因此特烦别人说她小。被说中心事,她心虚地弹了弹高锘的额头,义正言辞道:“你就是小。”
“好男不跟女斗。”高锘低语一句,乖乖蹲下洗碗。
两人刚走萧澈直接问道:“不知小侄和公子如何认识的?”
“这个……高贤弟没提及我吗?”慕清假装疑惑道。他对高锘有一定了解,高锘不会把受辱的事说出来,一则这段屈辱的历史越少人知道越好,二则说了无益,不过徒增亲近之人的伤感。
萧澈垂眸:“这倒没有。”
慕清犯难了,高锘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万一两人说的连不起来,那么他就是有鬼。因此他才不愿留下来,可高锘那副样子他又拒绝不了,高锘真会给他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