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了克雷登斯只是被胁迫才会与格林德沃发生那样的苟合,可当克雷登斯化身为默然者摧毁着纽约城,却依然无法伤害与部长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格林德沃。
为什么。
部长不傻,到这一刻他不可能不明白。可他更明白的是这种情感会让他蒙羞,让他家族蒙羞,让他先祖蒙羞,让他安全部长的身份蒙羞,让他颜面尽失。
他连喝了好几杯酒,那股愤怒的感觉在他胸腔愈发膨胀。他命令克雷登斯出来,他要让克雷登斯给他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克雷登斯哪里说得清楚。帕西瓦尔大声说两句话他都会乱了方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解开皮带交到对方手上。毕竟玛丽用这种方法就能消气,或许格雷夫斯先生也是一样。
他的眼前腾起一团水雾,但他没有让它成型就抹掉了。帕西瓦尔在他的耳边厉声质问,可他却听不懂对方说的词汇。他的大脑嗡地炸开,手脚冰凉,浑身发抖。好像脚底的寒气顺势而上,将他整个身子都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