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瘦弱,为什么不更强壮一点,为什么这么细皮嫩肉的,只是摔到地上就血流个不停,为什么不长更高一点,为什么这么白白净净跑不动的样子,为什么你就不能有点男孩的样子,所以才会被sè_láng当成女孩子偷摸。”
前面的话尚且随他胡说,越听到后面,邺言无法忍受地甩掉季泽骋的手,发怒地吼:“你以为我愿意吗。”
“打不了篮球就别来打,娇弱得像个姑娘一样,被撞一下就流血,哪个男孩会像你一样。”邺言的手肘疼得像被撕裂了一样,光是甩开季泽骋就用尽了全力,刚刚那一使劲,似乎让脆弱的皮肤又加重撕裂了一层。其实,他很疼。可让他更疼的,是季泽骋说的话。
为什么他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别人嫌弃像个女孩子一样,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更在意这一点。可偏偏,这个嫌弃他的人还是季泽骋。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宁可再投胎换一副女儿身,再与他相遇,若再投胎也还是个男孩子的话,那就只求再也与他不遇不见不相识。
邺言推开季泽骋挡在前面的身子,忍不住地反驳:“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叫我多锻炼,你说我一点肌肉也没有,你说我没个男孩子的样,都是因为你……”
邺言用受伤的手拍打着季泽骋挺得昂扬的胸膛,一下一下把满腔的委屈发泄在季泽骋身上,可是心里的酸楚为何愈加弥漫苦涩。
季泽骋牢牢地抓住邺言的手,在邺言尚未说完话前低头,把剩余的声音全部封于口中。嘴唇贴上嘴唇的瞬间,两人都是一怔……
☆、r35
借由嘴唇上传来的热度,才清晰得感觉到对方的真实。
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吗?
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被箍住的手按在墙上,握得发疼。
手腕是疼的,手肘是疼的,嘴唇是疼的,心也是疼的。
邺言感觉自己像是浮上岸的鱼,翻着白眼挣扎,却抵死不过是被人宰割下肚的命运。
嘴唇上的辗转,只有蛮狠地近乎粗鲁的动作,在烫人的温度中也忽视了被撕破皮的唇角,灼灼的一团火烧在两人之间。
反应过来的邺言,几乎要被自己的憋气闷死,自他堵上来的那一刻,邺言就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推着季泽骋,却发现推不开,只好改用拳头招呼,使不上劲儿的拳头点点落在季泽骋肩上,像是轻柔的抚摸,更像是打情骂俏的撒娇。
季泽骋放开邺言后,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两人涨红了脸,仿佛刚下水进行了吸气比赛一般,互相喘着粗气凝视对方。
邺言用手背抹掉嘴唇,恶狠狠地瞪着季泽骋,口气不善地问:“你做什么?”
“不知道。”季泽骋喘着气回答。
他自己都是一脸茫然。
却在茫然中,更上前一步贴紧邺言。
“干嘛?”邺言往后退了退,却退无可退。
“擦破皮了。”季泽骋拿大拇指去抹邺言的嘴角。
“你别越靠越近。”邺言退无可退,只能死死地把头抵在墙上。
季泽骋却湿润着一双朦胧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邺言。
“再来一次,好不好?”季泽骋问。
“喂…”
邺言的手抵在自己与季泽骋的胸膛之间,紧紧攥成拳,里面都是紧张的湿汗。
可季泽骋何尝不紧张。他尽量使自己平稳下呼吸,拿下邺言新戴上的金丝边框眼镜。
如此,邺言便少了一份倨傲冷漠的样子,羞涩与紧张都坦率地表现在脸上。
脸颊有红扑扑的粉团,煞是可爱。
季泽骋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口脸颊,再看着邺言更加红通通的表情缓缓下移,嘴唇贴上邺言的嘴唇,轻柔地辗转。
先是感觉到惊人的滚烫,而后在如棉花般柔软中竟品尝到一丝甘甜。季泽骋不放弃地继续探索,诱哄地用舌尖撬开柔软的唇瓣,柔软灵活的舌头像匍匐蠕动的蛇一路弯曲向前,探索过口腔里每一个部位,逮住口腔里退缩的柔软与之纠缠。
在纠缠中,季泽骋不禁笑出了声,离开邺言的嘴唇时,他还好心地将邺言流下的口水,用大拇指擦尽。
“笑什么?”邺言涨红脸地问。
“阿言,这种行为该怎么形容,□□焚身、饿狼扑兔、急不可耐?”季泽骋痴痴地笑了。
他环抱住阿言,再低下头时被邺言从下巴推开,只好口齿不清地说道:“那你是只会纸上谈兵,没有半点实战经验。”
季泽骋本还在咯咯咯地痴笑邺言,忽然低下头感觉难受地摩擦双腿。
邺言“嘶”地倒吸了一口。
“怎么了?”季泽骋看过去。
发现邺言的手腕上一圈的淤青浮现。
是方才,自己施的力。
“抱、抱歉。”季泽骋愧疚地说。
“让开,我要去医务室。”邺言尽量用平日里冷淡的态度去掩饰脸上的红晕。
“嗯,你去吧。”季泽骋稍稍移开一点。
“你不去吗?”邺言心生疑惑地看着季泽骋说。
“哦,你先去吧。我等会。”
看着季泽骋一脸难受的样子,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邺言决定不管他,先去处理手肘上的伤口。
季泽骋捂着裤裆,看看四下没人,赶紧往学校洗手间跑去。
回教室后还在痴笑的季泽骋,被看不下去的汤一瑞拿书本敲了一下脑袋。
“你们呐,说走就走。”汤一瑞边抱怨边
“抱歉啊。”季泽骋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