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吧。”
雷少将走到窗边拉开帘子,然后重新踱回房门口,“我就不在这儿待着了,你待会儿离开直接掩上门就行,你父亲在会客室等你。”
吴邪顺从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
“少将,”吴邪蓦然开口喊住他,”谢,谢谢你。”
雷少将慈爱的摆摆手,贴心的把门从外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吴邪一个人。
他其实并没在这个房间里住多久,那个时候他刚从吴邪变成齐羽不久,张起灵还没对他告白,三方计划也还没有正是启动。他看着熟悉的上下铺,高低床,这个是瞎子睡的,那个是小哥睡的,上面那个是雪寒哥的床,再那边是老痒和华和尚,最靠窗是扎西和朗风。
数着数着,鼻头就酸了。
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吴邪赶紧别过头吸了吸鼻子,他以为是雷少将落了什么东西折返回来取,回头的刹那,整个人却呆住了。
出现在门口的家伙穿了一条松松垮垮的工装裤,上身的黑色t恤却很紧,将腹部与侧腰起伏的肌肉曲线都尽数勾勒出来。他两只手都**在裤兜里,鼻梁上架了一副万年雷打不动的墨镜,吊儿郎当的靠在门框上。
瞎子…… ……
是瞎子没错。
“嗬,”出乎意料的,看到吴邪的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好久不见。”
这一句短短的问候却让吴邪一瞬间百感交集,他想起上次听到这句话时还是在利比亚交锋的战场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浅笑着回一句同样的「好久不见」,亦或者像千万部俗套的电影桥段一样,问候一声「过得好吗」。
和他的忐忑难安比起来,瞎子却表现得淡然得多。他大咧咧的走进来,随处挑了一张床,一**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