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请新郎新娘!”礼官高亢的声音响在每个宾客的耳边,众宾皆静,慕瑾一身喜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另一边,冷宁盖着盖头,由喜娘小心翼翼地扶着走到了大堂。
大堂的主位分别坐着冷宁和慕瑾的父母,左右分别由冷千戍、冷千镜、冷灼等人坐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行礼!”礼官循着规矩,一样一样地喊着,突然间却有一大批黑衣人从外面跃进,而府外的厮杀声也是瞬间响起。
黑衣人的出现,暗卫及时现身,五大暗卫分别护住没有武功的女眷,向各处散去。而雪痕因夏如孽旧伤未愈,则是隐匿在夏如孽的周围,保护着他。
霜魂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有孕在身的浅绘,可黑衣人数量太多,就算她武功再高,也难以应付。霜魂全力地对付着正面的敌人,却不料有敌人从侧面溜过,堵住了浅绘的去路,敌人举起刀,狠狠地砍下。
“啊!”浅绘的叫声一下子吸引了冷灼等人的注意力。
“浅绘!”冷灼一掌打死一个黑衣人后,急忙跑了过去,而在半路却停下了。那个想要杀害浅绘的人却突然倒地,而杀死他的,正是离那里最近的夏如孽。
夏如孽淡淡地看了一眼吓得花容失色的浅绘,反手又杀死了一个攻击过来的敌人,敌人的鲜血染红了夏如孽的白衣,配着冰冷的表情,宛如从地狱来的罗刹般,让人畏惧。
夏如孽一把拽起浅绘,把她推到阿银的身边,命雪痕好好保护,自己却被黑衣人包围。
冷灼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浅绘的身边,柔声关切,然后对夏如孽说了句“多谢”。
听到冷灼的声音后,夏如孽一个失神,被一个黑衣人刺中了肩膀,夏如孽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将剑狠狠地刺入了那人的心脏。
雪痕见冷灼已到,想急忙赶到夏如孽的身边,却还是让其又受了伤。
由于御林军的及时赶到,场面得到了控制,除了有几个官员的家眷受伤外,并无伤亡。而在刚刚的厮杀中,敌人针对的不是冷灼他们,而是有孕在身的浅绘。
慌乱中,冷宁头上的盖头已掉落在地,她看着夏如孽为保护浅绘而受伤,她看着夏如孽的白色衣袍与净白的脸上染上鲜血。那还是曾经那个美得倾城的温柔白衣少年吗?冷宁无力地问着自己。
夏如孽见局面已稳,扔掉手中刚刚随意捡起的剑,在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下,悄声离开了。
☆、【九】、与君绝竹箫叹
【九】、与君绝 竹箫叹
夏如孽离开国公府后,并未回将军府,而是在雪痕的陪伴下回了王宫,回了绿萤宫。
自从三年前夏如孽离开去了西部,这绿萤宫出了冷灼,便无人再进入过。
“公子,你的伤……”雪痕低声道。
“小伤而已,不必在意。”夏如孽对着雪痕随意地挥了挥手,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依旧是那张绝美的脸,依旧是那个美丽的地方,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罢了。
三年前,夏如孽离开时,这满树的梨花便已盛开,那时的他,还曾在这梨树下起一剑舞,可如今,就算再舞,又有何人关注?冷灼的那一声“多谢”以及他对浅绘的柔声关切,不断地回映在夏如孽的脑海中,就算他知道真相,可他还是会心痛。夏如孽一直坐在这空旷的院子里,直至傍晚。
“公子,王上已回宫,是否……”雪痕再次现身问道。
“不必,”夏如孽转身走进屋里,疲倦地说着,“他会来的。”
……
是的,冷灼来了。
夜幕降临时,冷灼来了绿萤宫。因为他知道他的孽儿会到这里来的。可是当他推开房门时,却因屋内的景象呆住了:夏如孽面色红润地趴在桌上,地上是一堆七倒八歪的酒缸。夏如孽像是听到了开门声,缓缓地从桌上爬起,看向门口,良久,待看清来人后,灿烂一笑,开心地说道:“阿灼,你来了啊。”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冷灼,结果却是差点摔倒,幸好被冷灼接住。夏如孽趴在冷灼的胸口蹭了几下,然后抬头问道,“阿灼,我给你舞剑好不好?”
其实,这哪里是问题,夏如孽也不管冷灼同意与否,便拿着剑,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梨花树下,胡乱地舞起来。冷灼走到夏如孽的身后,而夏如孽一个转身,剑尖便指在了冷灼的咽喉处。
冷灼看着夏如孽,却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索性闭上了双眼,可是很快他便感觉到夏如孽扑到了他的身上,软软地说着:“阿灼,走,我们继续喝酒。”说完,便又继续自顾自地拉着冷灼走进了屋子。
夏如孽本想继续喝酒,却被冷灼全部抢过,冷灼一言不发地连续喝了五、六缸后,也有些许醉意,此时却听到夏如孽道:“阿灼,我想听你吹笛,就像上次那样!嗯……就吹你上次吹的曲子。”夏如孽双眼乞求地看着冷灼,冷灼也不顾那么多,完全顺着夏如孽的意思,抽出腰间的玉笛,吹了起来。
夏如孽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又突然拉住了冷灼的手,棕色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冷灼,然后勾住冷灼的脖子,红唇覆上了冷灼的。
冷灼不知所措地将夏如孽拥在怀中,任由夏如孽的吻由轻吮变为疯狂的撕咬,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孩子似地发泄心中的苦涩,因为这般的夏如孽或许今生再难见到,但那似哭似笑的神情又叫冷灼痛心不已。过了好一阵子,夏如孽才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