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韵却扭头,打量着那一坛老酒,沉默了片刻,“算了,待会挖个洞,就埋在树下吧。”
“不喝?我还打算向你讨一杯呢。”
杜韵摇摇头,“先留着,村头张家弄璋之喜,朱家的女儿于归,我最近有的是酒喝,不急这一时。你若想讨酒喝,就随我去喝喜酒,十六载的女儿红,可不是好酒嘛!”
柳恣突然探身,毫无防备的凑到杜韵鼻前不过毫尺,盯着他不动。
杜韵心底一颤,费了好大劲才稳住自己不动如山,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反盯回去,“干嘛?”
“你脸色不好,”柳恣眯了眯眼,仔细瞧着,“看来上回喝了不少。”
坐回椅子上,依旧盯着对面的人,“这两日先生还是少喝点酒好,凡事要适度。”
杜韵失笑,近来总是被小孩教育,他都快习以为常了。
那坛酒杜韵终还是没有启开,在老槐树下挖了个大坑,埋了进去。
日子一入仲冬,气温就急转直下,不过三五天,就冷的让人不愿出门。
孟秋的时候和杜韵博输了,答应给他栽两棵杏树,柳恣在凤翔府寻了好久,才找着两棵中意的,与主人缠磨了许久方高价购得。
柳恣选了个天高气爽,暖阳高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