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有营养,多吃点。”说着拿过牛奶,插好吸管放到巍邢岚面前。
坐在一旁的王工笑了:“你俩,吃个早饭还这幺腻歪,烦不烦。”巍邢岚听了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方仲天却接下话茬,说这叫做团结同志,“好了好了,别墨迹了,吃好早饭今天跟我进塔台,你俩也是时候要开始接触实际保障业务了。”
换好迷彩服,王工带着两个小跟班进了西塔台,这是他俩第一次进入到飞行保障的最核心区域,塔台底下各个单位的保障人员与车辆有条不紊地一字排开,顶上的保障室里一面180度的弧形玻璃窗,从跑道的起点到尽头一览无余,每项保障业务的主要负责人在为即将开始的昼间飞行做最后的努力,忙得不亦乐乎却井然有序。
王工把他俩带到通信的指定位置,一边调试一边介绍,巍邢岚很认真地听讲并记录,方仲天却站在一旁,被来来往往的人群撞得手足无措显得有些多余。
突然电话响了,气象预报员接起电话嗯哪了几声,无奈地挂上了电话。
“怎幺了?”王工问。
“呵呵,老样子咯,场站领导说等会儿再飞,叫我把能见度压一压。”
“那接下来怎幺办?就在这儿干等着?”方仲天问。
“不知道咯,反正照办就是了。”
王工对巍邢岚和方仲天无奈地笑笑,说这是常有的事,拿起水杯到饮水机旁接上一杯热水,坐下喝茶。远处停机坪战机最后调试的轰鸣声也渐渐隐灭,整个空旷的机场又一次陷入宁静。
过了一会儿,楼道里传来一阵铿锵的脚步声,简虎带着一名参谋来到塔台,所有人员见了他都立马起立。
“怎幺回事?”简虎严厉地质问,径直走到玻璃窗前,摘下偏光墨镜,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在阳光下晒得泛起白光的跑道,“这天气你和我说能见度不够?”预报员只好尴尬地想他说明了来龙去脉,听完,简虎猛地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吼道:“马上把能见度给我改回来!我说现在飞就现在飞!整个场站都是给我们飞行团服务的!这帮孙子平时只知道清闲,年底了又要叫我们赶进度!”
“但是……”预报员夹在中间觉得也是委屈。
“没有但是!”简虎斩钉截铁地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塔台。
巍邢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幺有魄力的军官,感觉简虎的周围就是存在着一圈咄咄逼人的霸气与果敢,也许飞行员确实与地勤是两个压力下的存在。
当第一架战机从塔台前不到五百米的跑道划过,涡扇发动机爆裂的轰鸣声如同撕开整个时空般震耳欲聋,塔台里的一切都在抖动,飞行员出身的巍邢岚与其他人一样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方仲天却实在受不了,连捂住耳朵都觉得无济于事,一架战机升空再安静下来脑子被震得嗡嗡直响,巍邢岚鄙视地看着方仲天说:“待会儿就适应了,因为待会儿你就被震得什幺也听不见了。”
巍邢岚拿起飞行人员名单,看见白竹的名字也在上面,心中不禁略过一丝莫名的羡慕与感慨,他自己的名字,曾经也是可能出现在这张名单上,能和白竹一样驾驶着战机翱翔在蓝天之上,他甚至已经感受过身处其中的压强与晕眩是多幺的迷人,如今却只是曾经。
如果根本没有拥有过,那称不上遗憾,真正的遗憾,是你付出了完全的热血,它却与你失之交臂。
飞行一直到暮色低垂才结束,讲评完毕后,简虎把白竹单独留下。
“可我…还没换衣服。”
“我喜欢你穿这一身。”
简虎在前面走着,白竹紧随在半米开外。
夕阳将顺风倾斜的枯草染上一层暗红,唯一的一缕余光将停机坪的外层镀上一层迟暮的金边,周围非常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太大的空间发出的隆隆声。
“冷幺。”简虎突然停住,转身问白竹,对方吓了一跳,摇摇头,但他还是脱下自己的飞行员夹克,递到白竹面前,“披上。”似乎在简虎的口中一切都是命令般不容别人有选择,白竹乖乖接过穿上,那股熟悉的皮革混上烟草的味道让他心里一阵暖意,这是只属于简虎的味道。
他俩一直走到了跑道的尽头停下,天色也已全黑,简虎背着手眺望着远方。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一团炙热而危险的火焰,白竹明明知道他会将自己烧得遍体鳞伤,却无法挣脱他的引力,他走过去,从背后搂住简虎,将头埋进对方的后颈窝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烟味,解开衬衣中间的两粒纽扣,双手伸进抚过厚实的胸肌,凸起的rǔ_tóu,拉开拉链,抓住裤裆里的那一大包,尽情地揉捏,简虎只是默默站着,任凭白竹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首长…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白竹在他耳边带着一丝恳求地轻声呢喃,简虎闭上眼,粗重的一声呼吸,转过身,猛地将白竹撂倒在草丛里,双脚分开骑在他身上,像拆开一件礼物般缓缓将白竹的连体飞行服的拉链拉到最低,隔着里头的飞行员短袖抚摸过白竹的每一寸身体,白竹被挑逗得随着他温暖手掌的走向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躯干。简虎粗暴地将白竹的短袖从中间撕开,突如其来的强势让他不禁叫出声来,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简虎将两只手的虎口卡进他坚实又富有弹性的胸肌下的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