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小缘没发现。
只是梦话而已。
小缘只是在梦里担心他而已。
他的小缘还在。
还不知道他的病。
真好。
又过了半个小时,确定程缘彻底睡熟后,郁景来才轻轻地把程缘放下,走出房间,翻出通讯录,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那边显然刚躺下,打着哈欠:“郁总?”
郁景来抿唇:“我的病,到底能不能完全治愈。”
医生顿了顿,道:“我还是那句话。郁总,你不把你的心结告诉我,我们不知道发病原因,怎么也没办法把你的病治好。”
郁景来沉默。
医生喂了一声:“郁总?”
郁景来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
程缘照例去片场。
今天是重拍主角杜瑾成戏份结束的最后一天。
一进场,和片场里的人一一打过招呼,才站在陈导面前:“陈导,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再试试杜瑾成十六岁那一场戏。”
陈导回过头,上下打量着他:“准备好了?”
程缘重重点头:“准备好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