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术在帘外听得心凉了半截,只道:“我一颗真心,竟被当是傻子。”却又听得里头那二爷说:“好了,我的话训完了,可听听兄长有什么话。”却只听得一极温和的男人声音说:“是他年轻,难免轻狂些,何必吓得他这样。只是两件,一个是要把钱仍送回去,二来,再不要犯这样的事。若真有什么难处,便和我们说,都是可以的。”薇官只道:“谢教习开恩,薇官再不敢了。”那傅二爷便斥道:“头磕完了?还不滚!”那薇官慌忙走了。
又听见那温和的声音说:“白公子还在外头么?”那仆人便放开了白术,让白术进了屋内。白术掀起帘子,见里头站了几个仆人,另在梨花木的桌子上置了一花青瓷瓶,瓷瓶上养着一株兰花,兰花旁露出半截袖,是白纻春衫,白术抬目一看,见那紫青炕上坐了傅家兄弟,常人看时总教傅天略的一身光彩刺了目,唯独白术看不见那宝气精华的二公子,只见到这着傅长男,白纻裁春衫,微风淡青眼,容色如春柳,气息似东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