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晨点着头。

“凌晨，困的话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到站我叫你。”

“我觉得……你比我困……”

“哈哈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

“要不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到站我叫你……”

“嗯，我设个25分钟的闹铃。我们俩都眯一会儿。”

“好……”

夏己扬闹铃设好，一闭眼鼾声就起了。

凌晨无语地看着三分钟入睡的夏己扬的睡脸，又想吐槽又心疼。因为出门走得急，夏己扬出门没来得急好好梳梳头，现在，他那一头齐肩的黄发有些杂乱。

凌晨犹豫着伸出手整理了整理夏己扬的刘海。

盯着夏己扬合着的眼睑看了一会儿，凌晨觉得，心跳好像快了。

******

连蒙带猜带着手机导航，夏己扬和凌晨终于顺利找到了凌点他们所在的公安局。

进门时，夏己扬刚报出“***夜.总.会”的名字，门卫立刻明白夏己扬和凌晨来**嘛了。立刻通知那边来带他们进去。

一进警局门，凌晨立刻眼尖地找着自己哥哥了——凌点正靠着墙睡地直淌口水呢。

凌点迷糊糊醒过来看见凌晨还有些吃惊：“我去，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夏己扬就直接带着我过来找你了。”凌晨老老实实回答。

凌点白了夏己扬一眼，看着凌晨黑红黑红的眼圈，特别心疼：“真是的，一晚上没睡了吧。来什么来啊，我这边录完口供我就回家了，哎，来，你靠着哥哥补补觉。”

“不用了……”凌晨环顾了一周。

凌点很快明白过来他估计是在找蒋文武和司柏晨，直接回答：“司总裁被揍得有点狠，他俩现在应该在医院，听说要缝个几针。不知道他们那边口供录完了没有。这次一次性要问话的人有点多，这不，我等到现在还没轮到我被问话呢……”

“还没轮到你？”凌晨有点不明白。

凌点想了一会儿，把凌晨和夏己扬拉近了点，小声说：“这次缉毒队出动了。”

凌晨觉得这是个好消息：“真的？”

“那就是说我们这次行动真的能打掉那个毒窝了？”夏己扬也很快反应过来。

“不知道呢……”凌点也不能打包票说现在就是他们赢了。只能说现在情况对他们一方很有利。

三人正聊得开心，凌点脸色突然一变。凌点迅速扯了扯夏己扬，示意他挡住他和凌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远处，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已经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

凌点见状无奈把凌晨拉到自己后面，站起来，打算和来人开战。

“好久不见。”中年男子拿掉眼镜，很是“和蔼”地笑着对凌点伸出了手。

凌点没管他伸出的手：“别装了。你现在都快恨死我了吧。”

夏己扬很快认出了这人——除了赵军志还能是谁？

“凌晨？”赵军志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了商人式的“和蔼”面容——他已经看到凌点和夏己扬想努力藏起来的凌晨了，“是凌晨么？”

“凌晨，你站我后面，这里没你的事。”凌点超前一步，隔开了赵军志和凌晨。

“让我和凌晨说两句话吧。我们是父子。”赵军志伸手推了推凌点，“凌晨，这里人多，我们聊聊吧？”

凌晨刚想回答赵军志，凌点一把拍开了赵军志想碰凌晨的手，直接对准赵军志的胸口毫不留情面的一推。要不是赵军志身后有保镖扶着他，他差点跌倒。

凌点恨恨地对身后的凌晨说：“凌晨，这里没你什么事。不要搭理这人。”

赵军志看着凌点的眼神开始凶狠起来，可依然用力维持住了表面的笑容，对凌晨说：“我记得上次见到你时，你才10岁。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凌晨，无论如何，我是你的父亲。我们父子难得见一面，你不想聊聊么？”

凌晨拉住了夏己扬。

夏己扬立刻领会到凌晨的意思——凌晨想要和赵军志对峙，他想要自己陪着。夏己扬立刻反手拉住凌晨。

接着，凌晨拉住了快要咬人的凌点，拉着夏己扬走向了赵军志。

“走吧，这地方人多，我们出去找个人少点的地方说话。”凌点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颤音，很明显在害怕，“但不能走太远……”

走出了警局，赵军志很想带凌晨去附近的咖啡馆，凌晨直接指了附近路边的一个小广场：“就那里说吧。”

“这个人是……”赵军志看夏己扬这个多余的人很不爽。

可夏己扬并没有退缩的意思。

凌晨：“没事，他在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