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走上前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带着几分还没收好的无奈。
“高桥社长,有什么事吗?”
高桥真由美目光复杂的注视着那边乱哄哄的一团,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本来想来看看我新出炉的社员,现在看来,好像也没这个必要。”
幸村微微一愣,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说了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那幅画,时也很快就会画完。”
一上午的课就这么混了过去,中午时也照旧溜到医务室躲懒。虽然那里药研定点蹲守,还经常掉落一只巴形,但时也实在不愿意放弃被药研晒得香喷喷软绵绵的被子和床垫,在睡了一次冷冰冰硬梆梆的桌子之后梗着落枕的脖子很没骨气的又跑到了医务室的床上。
还顺带享受了一套药研的按摩服务。
这回也不例外,时也缩在被子里,药研和巴形蹲在床边,两个付丧神之间相隔着微妙又不尴尬的距离,比起刚开始的敌视,在经历了一番过去之事的刺激磨合之后,巴形也开始逐渐打入原本丸的付丧神之中了。
毕竟时也已经不是审神者了,也就不存在必须为他负责的义务。
这一觉时也睡得很香,他已经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但睡到一半突然感觉到一种存在感极为强烈的视线,他不适的动了动,然后不太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短暂的模糊过后,视线渐渐聚焦,时也看清了床边坐着的人。
小夜带着他的两个哥哥,正三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被稍稍吓了一下。
“吵醒您了吗?”宗三左文字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歉意,“实在抱歉,不若我为您拉上帘子,您还可以继续睡。”
时也傻乎乎的摇摇头,他还没睡饱,意识一时半会儿还不太清醒,迷蒙着一双睡意朦胧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未定义的点。
“你看起来好累啊,最近很忙吗?”小夜担心的问,“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昨天晚上?
时也迷迷糊糊的循着小夜的话又游进了昨夜,他想了一晚上明石国行,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过去和他相处的记忆,事无巨细,连极为微小的细节都从边边角角咂摸出来细细品味。
他将过去一年里有关明石国行所有的行为活动都仔细的排了一遍,然后失望的发现明石的行为确实和自己所了解的那样,毫无规律可言。
即使学习了这么久的人类感情,他也不擅长应付类似明石国行这样反复无常的家伙,更别提去一本正经的分析了。
“我最近要考试呀。”时也恍然回神,对小夜说了句不算事实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