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牙欲哭无泪,见卫頔饶有兴味地盯着他,只得认命从怀中数了10枚铜板,万幸他刚好有这么多零钱。
谢谢惠顾。聂不凡笑容灿烂,仔细从10枚铜钱中数出5枚,递给卫頔,你的。
卫頔不置可否地收下了。
好,继续。聂不凡又给两人满上酒,举杯道,相逢即是有缘,敬我们的缘分,干!
这回芩伯牙不敢大意了,和卫頔一起饮尽。
聂不凡满意地点点头,赞道:不错,一人奖励一块红烧肉。
他放下酒杯,给每人夹了一块肉。
聂不凡借着醉态,编排各种理由和奖励,轮番给两人敬酒。几番下来,他其实一口都没多喝。
看着两人终于也出现了醉意,心中这才平衡。
小样,刚才故意用酒捉弄他,小爷怎能不找回场子?
为尽地主之谊,今晚一定再给你们安排几个好节目!
58.其人之道
酒酣饭饱,聂不凡等人散席,各自回房不说。
夜幕笼罩古老的街市,灯笼高挂,正是花街热闹喧嚣之时。
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走进溪山城三大青楼之一的杏和楼,直接向老鸨丢去一锭银子,用压低的嗓音吩咐道:今晚请一位姑娘去宝福楼天字一号房间伺候我家主人。
老鸨望着手上的一锭银子,有些迟疑。
黑衣人又道:我家主人出手大方,事后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老鸨想想也是,住得起天字一号的人,起码不会是贫民。
她问道:不知贵主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家主人不爱年轻娇俏的小姑娘,只喜欢徐娘半老的成shú_nǚ子。黑衣人特别在成熟二字上加重了口音。
老鸨会意,小声笑道:您放心,我杏和楼多的是经验老道的调情高手。
为了以防万一,我想亲自为主人挑选,还请行个方便。
没问题,这边请。老鸨领着黑衣人就进了后院。
不过片刻,老鸨将黑衣人送出门,黑衣人冲她点点头,深沉道:嗯,亥时之前,不要迟到,也不要声张。
老鸨连声应诺,神色古怪地目送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宝福楼天字一号房,卫頔正在与一黑衣侍从叙话。
黑衣侍从恭敬道:府主,已经查出鸡窝村的具体位置,手执钥匙之人皆借住此地,明日即可前往。
卫頔点点头:做得不错,他们是否已经开启宝藏?
这个属下不知。黑衣侍从为难道,鸡窝村防守严密,属下难以靠近。
哦?卫頔挑了挑眉,他们竟然戒严至此,连你也探不进去?
黑衣侍从迟疑了一会,讷讷道:并非他们戒严,而是因为鸡窝村附近到处是鸡,无论昼夜,皆有鸡群巡视,只要属下靠近,就会立刻引起它们的警惕。
卫頔微愣,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鸡是不是溪山城的吉祥兽?
呃似乎没有听说过
卫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怪异,摆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准备下,我们明日前往鸡窝村。
黑衣侍从躬身,正要退下,突听一阵敲门声传来。
卫頔和黑衣侍从都没有特别在意,从呼吸和步伐即可知敲门者并非习武之人。
黑衣侍从上前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着披风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馨香袭人,指甲殷虹,透着一种妖娆之韵。
你是?黑衣侍从问道。
奴家杏和楼飞燕,见过这位大爷。女子躬了躬身。
杏和楼?黑衣人用余光偷瞄了卫頔一眼。难道府主?
他下意识将人让了进来。
谁叫你来的?卫頔皱了皱眉,冷声问道。
女子朝黑衣侍从的方向看了看,怯声回道:这位黑衣大爷不是在戌时去了杏和楼吗?说是替主子找个合意的姑娘来伺候?奴家还是他亲自挑选的。
卫頔锐利的目光直射黑衣侍从。
黑衣侍从悚然一惊,忙躬身道:府主,属下绝对不曾去过杏和楼。
卫頔也清楚,他的属下绝对没有这个胆量自作主张帮他召女支。
你确定之前去杏和楼的人就是他?卫頔问道。
女子犹豫道:那人戴着斗笠,奴家并未看清全貌,只知身着黑衣,体型与这位大爷相差无几。
黑衣侍从瞪着眼,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污蔑。
卫頔扫了手下一眼,黑衣侍从忙小声道:府主,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此向您示好?
示好?卫頔嗤笑一声,随便从女支院挑个女人给我,这是示好还是有意作弄?
黑衣侍从闭嘴不言。
卫頔目光微闪,思忖片刻后对女子说道:将披风掀开,让我看看某人究竟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姑娘?
女子闻言,犹犹豫豫地将披风掀开,露出她那张徐娘半老的成熟面孔。
黑衣侍从嘴角抽动,不忍直视。这女人四十上下,一脸厚厚的粉妆也难以掩盖眼角的皱纹和松弛的皮肤,嘴唇鲜红,俗不可耐,与其说她是一名花姑,还不如说她是一个媒婆。
事实上,她在几年前还真是一个媒婆,只因生性fēng_liú而被村里人驱逐,最终沦入风尘。她别的本事没有,唯一擅长的就是床上功夫,有时候院里有姑娘不宜伺候枕席,老鸨就会让她替换,黑灯瞎火之下,醉醺醺的客人一般分不清抱的是哪个。
大爷,奴家虽然姿色一般,但技艺不错,深夜寂寞,大爷何不一试?女人给卫頔抛了一个媚眼。眼前这名男子仪表堂堂,英伟不凡,实在是一位难得一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