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激动因关心而来,陈璞看在眼里忽然内疚起来了,他这么衰颓地过日子,除了辜负淮钧,还辜负了这一个两个关心他的人。可是他一想到那些因他而受伤害的人,还有那被淮钧伤害的一晚,他就真的宁愿永远不说话。
说到头来,都是心结难解。
姚子余勉强平复了心情,然后摸上了陈璞凹陷的脸颊,难过地说:“阿璞,看你这副样子,我不好受。三年前你受了重伤,你说过你会很快好起来,我们宣楼里的人就把他当成宝样地养着,好不容易精神了,现在又打回原形,肉都不剩下几两了。”
陈璞笑了笑,打算安抚姚子余,但现在他的双眼被黑影浓重地包围着,一双眼不再是黑白分明的明亮,而是黄而无神,加上瘦得没肉的脸,结果笑不似笑,难看得很,把这些天来姚子余故意在他面前装得开心的模样一扫而净。
倏然,阿福推门而进,姚子余连忙收回手,让阿福把端来的午饭放到桌上。
“陈璞,是时候用膳了。”他安顿好饭菜,就说:“我待会要出宫一趟,你与姚公子用完膳,就让阿喜进来收拾。”
见陈璞点头了,阿福就放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