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嘴边亲了亲:“晚饭一起吃。”
“我可能回去得很晚。”
“我等你。”
“天气冷,太晚就别耗着了,先吃。”
“我等你。”
符修无法:“好,一起吃。”实在是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拗呢……一会儿回去别闹脾气做脸色,知道吗?”
广陵不语。
“忘了你答应我的了?别往后退。我们日子还长,一步步来,他是你爷爷,上了年纪……你体谅体谅,至少也要顾着你小姑的良苦用心,嗯?”
广心月在门外听得思绪万千。她让梁伦送老爷子下去,自己折回来是想劝广陵几句,回去吃饭时氛围能不那么艰涩,没想到听见这么一番话。
人言女人小肚鸡肠,若是遭到排斥受了委屈,试问,有几个能做到符修这样只字不提好言反劝?几日前她指责符修自私,但如今看来,真正为广陵着想的是谁?
况且这世上,除了符修恐怕再没有人能让广陵如此听话了。
两人在停车场分开,符修注意到林深还没走,疑惑地问及时,林深红了红脸,后座的老中医张口替他答了:“等人呢他!等你的那个什么经纪人。跟个傻子似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开车来的还是他送你来的,我就……撞撞。兴许呢……”林深站在车外挠挠头,“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了。”其实才只有四天。
符修笑了:“那今天被你撞上了。我有个广告要拍,他先去场地,顺道送我来的,待会儿正好接我过去。”
“太好了!”林深眼睛一亮,像盏小灯泡。
“傻乐什么!给我把车窗关上!冻死个人!”老中医在车里头喊。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季铭就到了。
“你怎么不待在里面,在这儿被人认出来怎么办!”季铭一下车就数落符修。“没事,认不出来。”帽子口罩围巾大衣,上下遮得严严实实。“我先上车。”指指一旁的林深。
季铭对符修先退,给他们留说话空间的行为有一瞬的尴尬:“广陵出院,你怎么也在?”
“我师父要来,我就送他来了。”
季铭朝车窗里的人微微低头,以示打招呼:“天冷,还是快送老人家回去吧。”
“嗯,我们这就要回了。”
“路上注意安全。”
季铭说完便欲转身,林深拉住他:“那什么……我今晚能去吗?你这么忙,我……”下面的话不好意思再说,只是急于得到首肯,“我知道你累,我保证不添乱,保证!”
季铭看他脸上薄晕渐深,眼睛里头的期待星星似的,亮得不行,不由好笑,心里泛上丝丝甜劲儿:“上次是我说重了,钥匙在你那儿,你什么时候想来都行。”
林深雀跃不已,只差扑到季铭身上:“你要吃什么吗?我等你回来做给你吃!”
季铭没忍住摸了一下他的脸,顺带帮他把围巾兜兜好:“都好,药味别那么重就行。”
“好!”林深重重一点头。
回到车里,林深正在高兴的劲头上,即使被老中医恨铁不成钢地酸“哎哟瞧你那嘚瑟样儿,没出息!”也懒得计较。另一方季铭就有些挂不住了:“你能别一直拿那眼神看我吗?”符修做了副我什么也没干的表情。
“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也能恋爱。”
季铭见符修不再调侃,心情松快些:“我不是人?怎么就不能了?”
符修笑:“我前世死的时候你都还没伴儿呢。”
季铭略窘:“我之前……你也知道的,对这事儿不怎么看重。”
“现在呢?”
“现在……挺好。”
生活脱离了机械与反复,变得有滋有味起来。开心的时候,看什么都顺眼;甜蜜的时候,连杯白开水都是甜的;即便有不和谐的时候,也比日复一日的奔波劳累好太多。感觉自己是切切实实地活着的。像一只工蚁某一天忘了工作忘了忙碌,稀星朗月风霜雨雪……这世界的一切都向他敞开,他看的很清楚,也终于明白什么才叫充实。
“我替你高兴,季铭。”
季铭笑:“我也替我自己高兴。”
有这么个人,能把他从狭小黑暗的洞中拉出来,一同领略这无边的广阔无垠的浩瀚。
世间大幸,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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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公司,秘书看到老板头上的纱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说:“如您所料,秦风也参加了竞标,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陆氏也掺进来了……两家像是有意联合投标。”
这确实在广陵意料之外。
先不提联合投标合作伙伴的选择问题需要谨慎对待、严格把关,固然联合投标能增强竞争力、减轻融资负担,但联合体只是个临时性组织,并不具法人资格,现行联合体投标的法律法规也不完善,一旦联合体内部因为责任划分不清楚造成相互推诿,就会导致后续严重问题。撇开秦风的现法人代表秦瑞不谈,这次投标的履约保证资金并不十分庞大,即便陆氏单独投标,胜算的可能性也不小,陆羽何须选择如此有风险的方法。
广陵挥手让秘书下去,拨通秦沈言办公室号码,被告知秦沈言今天没来公司,自己没有秦沈言的私人电话,广陵略一思索,打给杜非。
“广陵?什么事儿?哦对,你今天出院,我没能去,不好意思啊。我……我今天不太方便。”
广陵听他声音有点哑:“你请假了?”
“是,请假了请假了。”
“让秦先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