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煜?”严臻明知道米时早已收养了乔煜。
可是对方却说:“不是,是米时先生的亲生儿子──”
严臻明好似被人当头一木奉,忍不住打断道:“他有儿子?不可能!”
对方继而解释道:“是的,是他还在米家时的私生子,今年大概八九岁。”
他有一个这麽大的私生子?严臻明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短,严臻明从未听过对方提过关於这个私生子的事情,这事非同小可,他怎能轻易相信,可是如今合照摆在眼前!
米时啊米时,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你怎能把自己隐藏得这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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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己私下做了调查,自己怕是永远不会从那人口中知道这些秘密,就好像如果自己不主动跟对方联系,两人便会永远失去交集一样,在那人心里,自己从来一文不值,严臻明不无失望的想。
这早已不是他第一次因为米时感觉到挫败,只是内心的失望却没有因此而减少,他很约对方出来把事情说清楚,可是电话拿在手上,却迟迟没有拨出。
真要面对面了,又能说清楚什麽呢?长久以来,对方有的是时间与机会,若想说,对方早就说了,既然米时不想说,严臻明自知就算威逼利诱也都没有用。
严臻明原本想要再次追求米时的想法,再次动摇了,他能接受失败,却不能忍受自己被当成个局外人,自尊心任人践踏。他一直以为,米时对他是动了真感情的,可能比不上对那个老师的感情那麽深刻(这点他认了),但至少真实存在过,这也是严臻明最後的欣慰。如今,难道要告诉他,连这最後的欣慰也都是虚幻的?
怎麽就这麽难以抉择呢?放手,舍不得,不放手,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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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an敲门而入,严臻明赶忙收起思绪,合起面前的资料,面向来人,“有事吗?”
对方笑意盈盈地道:“既然是你在负责我的安全,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来跟你请个假,晚上我需要出去一趟。”
严臻明起身背靠窗户,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意地耸了耸肩,说:“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达成默契,只要你出了我的视线范围,那麽你的安全将不再是我的责任。”
对方无奈地苦著脸,“严,不要这麽小气,我需要你,但是我偶尔也需要出去透透气。我需要去见个朋友。”
严臻明忍不住轻笑,“你还有朋友在这里?难不成就是那个向你吹嘘中国大西北的人,这人确实值得一见。”
面对严臻明的讥诮,对方不怒反喜,惊奇著喊道:“你还记得我说的?你在嫉妒!”
严臻明却是波澜不惊,说了一句:“我也希望我是在嫉妒!”
对方终是泄气,“你真是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而後顾自甩甩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没关系,你早晚得对我另眼相看!你以为这样把能我激走,妄想!
an 说:“我也想去见识一下你的祖国是不是真如那人口中的那麽美好,虽然从一开始,我就抵挡不住你的诱惑,但是我也知道,你这人心机颇深,你的话,我只能信一半。”
严臻明摊开双手,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您的便。”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守在门口的两位私人保镖,“你一心想去,那两个人借给你。”
an 咧开嘴笑了,“严,我知道你关心我。”
严臻明无奈地摇头,笑而不语。
然而an告别後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严臻明的办公桌面,一副谨慎的态度。那里摆著严臻明刚刚还在研究的资料,资料夹没有合严实,从里头露出半张人物照片来。
an说:“你在研究他?我知道这个人!”
严臻明一直都是一副不经意的态度,不过对方的这句话,显然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把照片抽出来,送近至对方面前,“你确定?”
an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当然,他是我叔叔的朋友,我见过他好几次,就是他向我叔叔推荐了西北的项目,也是我现在要去见的人。”
严臻明这会知道了,原来这老师也这麽不简单,不禁苦笑,刚刚还愁去哪找他呢!
这世上怎麽有这麽凑巧的事,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帮人,竟然一下子都息息相关起来?冥冥之中,还真似有命运在牵引?事到如今,严臻明不禁要想,难不成跟an合作开发西北的人是鲲宇,是米时?
严臻明的脸上分不清是何表情,只见他暗自思忖了一会,而後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攀著an的肩往外走,“走,我跟你一起去会会他,看看他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样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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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没有任何犹豫,当他知道an要去见的人是那位传说中温文儒雅、魅力不俗、让米时一直念念不忘的老师的时候,当即决定去见一见这位米时曾经的恋人、问题美少年乔煜的父亲──乔梦升。
与情敌会面,严臻明还真是从没有过,难免有些无措。是呀,长久以来,什麽人可以威胁到他的地位呢?他的字典里,哪里又会有情敌一说?
为此,他特地去了领带,解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顺便揉乱了发型,对著电梯里的镜子一看,到底是年轻朝气了些,要是眼周能少些黑眼圈,就更完美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