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谢回过神来,原来,这已经是很多年过去了,而他们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慢慢的踏上楼梯,何小谢往何党的房间走去。
临到门把手,她突然顿足了,何党在里面,那席微也在里面么?
她的心智能承受到开门,见到那两人*luǒ_tǐ的躺在一起的画面么?这么多年来,她知道何党风啊流,一个女朋友一个的换,她也知道很多是利用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何党会干干净净的原地等着她。
虽然一直没看过,但是不代表不知道,何小谢的步伐停歇了,她抚着心脏,哪里生生的在闷疼,她不应该有这种情绪的,但是事实证明,她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像她不能掌控自己的一生。
她的手伸出去了,又缩了回来,来来往往几次,最后还是开了门。
她是坏女人,是坏女人,是棒打鸳鸯的坏女人,不是么?那又怎么样,撒泼不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么……
开门了,意外中的冷清。
床头暗黄的灯光下,何党睡得并不安稳,床头柜已经没有那油腻的鸡汤,甚至空气中也没有散发那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只有一些隐隐的水果香。
如果不是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完全没动但是却被削皮了的苹果,何小谢一定在想,白天席微的拜访,一定是她的梦境。
她走了过去,声音不小,但是也没有惊醒何党。
接着昏黄的灯光,何小谢才发现何党的情况并不好。
他睡得并不安稳,何小谢以为自己的动作会惊醒他,但是他仍然睡着,只是双拳紧紧握着,满头的大汗,面部表情扭曲痛苦。
“何党……你怎么了?”何小谢的手抚上他的额头,才发现,那里滚烫一片。
她开始着急,转身出去,拿了一条温毛巾,俯身帮他擦去汗水。
何党仍然在呓语不断,只是语言沙哑,含糊不清,何小谢怎么也没听明白何党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很痛苦。
何小谢动作温柔的抚弄着何党的头,还有脸,甚至身体,想要他僵着的身体放松下来,温热的毛巾也一次一次拂过他的身子,但是都没有用,他的身体仍然紧绷着,全身又热又烫,面部更是狰狞得可怕。
“不要走……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渐渐的,何小谢听清楚了他的呓语,她为之心酸不已。
何党,为什么我们都不能像正常的人一样吵架恋爱,并平淡的幸福下去,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像刺猬一般,互相伤害,为什么,你都不能爱我……
何党的呓语断断续续,很快的整个人好像陷入了一场疯魔。
理智没有醒,身体绷得紧紧的,他的喘啊息渐渐的痛苦起来,面红耳赤,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要断气一般。
何小谢抓着他的手,慌忙的摇着头,小手还不住的拍打着他的脸颊,“何党,你醒醒,何党……你醒醒!”
可是,何党好像听不到她的说话,只是猛的弓起身子,声音嘶哑并绝望,“不要!不要走!”
何党的咆哮彻底的让何小谢弃械投降,她的眼泪滑下,她想抓着他的手,但是却被他弓起的身子迅速的甩开,“哪里去了……哪里……哪里……不要抢走……谁也不能抢走……”
何小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保住何党还紧绷的身体,哭声出来,“不会抢走……我在这儿……你看看……何党我在这儿……谁也不能抢走……”
何小谢一边拍打着何党的脸,一边努力的让她看清楚面前。
渐渐的,何党血红的眼睛逐渐有了焦距,他慢慢的看着面前的人,好像有一抹陌生,也好像释然一般,“何小谢……”
何小谢连连点头,吻着何党的手,“是我……是我……”
何党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下一秒还没有等何小谢反应过来,已经快速的拉着何小谢上了床。
双手铁臂一般的桎梏着她,何小谢的纤腰都要被掐断了一般,只听何党在耳边咆哮,“不准走,不准丢下我一个人!”
“我……我不走……”何小谢眼泪滑下,她来不及擦去,只是不住的摇头,“我不走……我不走……”
她不会走,也走不掉,因为从来,她都走不出去,这里是一个魔障,她永远都逃脱不了。
仿佛是得到了何小谢的保证,何党终于昏睡过去了,就连睡过去也不忘抱紧何小谢的纤腰。
何党睡着了,重重的*在和何小谢身上,何小谢很疼,手指动了动,想要推开何党,但是在碰触到那滚烫的身体的时候,却沉默下来,改为抚上那坚硬的背脊。
何党,我会乖,你也乖乖的好么?
好像是回应了她一般,睡梦中的何党呻啊吟了下,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小谢松了一口气,双手抱着何党,想着,或许,明天会是一个开始。
睡梦中的何党还在呻啊吟,这个时候,何小谢才从垂泪中惊醒。
何党还在发烧,慌忙的挣脱开何党,何小谢找到了张医生的电话,但是打过去居然一一的关机。
也是,这都是凌凌晨了。
何小谢再次打了几个电话,也是一一不再服务区,真是一个多难的晚上。
最后,何小谢想起,张医生走之前留下了退烧药,慌忙的寻找,在找到了退烧药字样的瓶子后,她灌了何党一颗药下去。
见到何党乖乖的吞了下去,她才是松了一口气,呆坐在床头,看着月光下安睡的男人,忽然觉得所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