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你,自是掩饰不住。”
舒知茵冷静的问道:“你又做了什么?”
“我收到了他的警告,他说他会不顾一切的把你掳去许国,让我小心提防。”景茂庭沉声道:“我本想表明态度,强硬回应他的警告。恰逢我要离京去江南查案,我担心发生意外,便再次骗他,坚称我对你流露出的亲近是迫于皇帝的压力,坚称从没有触碰过你,并向他保证,此次江南一案牵连到了你的母妃荣妃,我会设法置田家一族于死地,会让你的母妃无地自容,使你痛恨我,与此同时,我会彻底的冷落你,再寻好时机让他趁虚而入。”
舒知茵轻道:“他相信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景茂庭道:“以防万一,当你参与江南一案的谣言四起时,我写信给他,道是那些谣言是我故意为之,让他准备好在江南一案结案时,你身陷囹圄、孤立无援之际,出手援救你。他相信了。”
闻言,舒知茵突然很惶恐,无论时局如何,他总能顺势而为,翻云覆雨,把众人欺瞒于股掌之中。他太冷静沉着,又高深莫测,能非常稳重的赢得众人的信任,即使是她,也是一直对他深信不疑,因为他实在极少露出破绽,言行举止很天衣无缝,她蹙眉道:“你真的很擅长欺骗。”
“茵茵,你莫胡思乱想,要相信我。”景茂庭郑重声道:“茵茵,我为我说过的所有言不由衷的话感到惭愧,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
舒知茵看到他的眼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辉,专注而深情,她心中软暖,有一种此生可被妥善珍藏的踏实。他对别人的欺骗、阴险,何尝不是一种审时度势。
景茂庭轻轻的拥她入怀,正是因为许明帝咬牙接受等待她、不介意她是二嫁仍然为她留着皇后之位的举动,使他深受触动,下定决心要牢牢的守护她,对她爱得最深沉最彻底的男子应该是他,不能是别人,他害怕失去她。
舒知茵感受着他怀抱的颤抖,轻声道:“我能理解。”
景茂庭收拢着臂弯,怀抱渐渐紧实,语声笃定的道:“你放心,待朝堂的局势安定了,我自会前去许国见他,把此事处理妥当。”
“他应是已经意识到你的话语里有诈,派人前来向我通报许二哥的处境,势必要强行带我去许国。”舒知茵轻柔的推了推他的怀,提示他的怀抱不可过于用力,以免撕扯到伤口。
景茂庭拥着她的力道稳稳地不增不减,不置可否的道:“你不用担忧,放心的在闲清园安胎。”
“不。”舒知茵冷静的道:“我要今日启程,去一趟许国。”
景茂庭立刻果断的道:“不行。”
舒知茵反握着他的大手,心平气和的道:“他这份不合时宜的情愫,因我而起,我有责任亲自去解决,当面跟他说清楚。”
景茂庭极为强硬的道:“我绝不同意你去冒险。”
“你有何顾虑?”舒知茵眸色轻柔的瞧着他,“你顾虑我此时去许国,会引起妄议的谣言?”
“不是。”景茂庭沉静的道:“无论你去何处,都要掩人耳目,我让世人只知你在闲清园里安胎。”
舒知茵直截了当的道:“你顾虑我到了许国之后身不由己,恐会被他强行玷污,失贞,有损你的颜面?”
“不是。”景茂庭郑重其事的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的身心对我始终如一。”
“你顾虑我有去无回?会被他囚禁?”
“不是。”
“你在顾虑什么?”
“我害怕你受到伤害。”
“嗯?”
景茂庭缓缓说道:“你怀着身孕,不能舟车劳顿,我害怕发生意外使你的身体受到伤害。他的言语张狂大胆,可谓口不择言,我害怕你会被激怒使你心情不悦。我害怕你的身心受到伤害而久久难以释怀,我很在乎你的感觉,我不愿意你不高兴。”
舒知茵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温柔声道:“你多虑了,我能保全自己。”
“不行,我不放心。”景茂庭知道她即不娇弱也不软弱,依然坚持道:“这件事全交给我处理,我一定能处理好,你要相信我。”
舒知茵正色道:“檀郎,我意已决。”
景茂庭目露痛楚之色。
“我去许国了断他的情愫,你把全部精力放在让皇位尽快易主。”舒知茵说得很坚定。
景茂庭沉默不语。
舒知茵轻描淡写的道:“待皇位易主之后,我等你去许国接我。”
景茂庭顿时感觉到了紧迫感,语声艰涩的道:“你是要借此事考验我?”
“不是考验你,也不是考验我们的感情。”舒知茵直言道:“我只是想让你全力以赴的策划筹备。”
景茂庭沉声道:“你去不去许国,我都会全力以赴让皇位易主。你何必如此狠心的折磨我,生生让我牵肠挂肚。”
舒知茵蹙眉,道:“许国皇帝一日不见到,一日不会死心,与其终日提防他,不如处于主动之势。”
“如果只是因为他防不胜防,你大可放心,交给我,我能挡住!”景茂庭斩钉截铁的道:“你只管在闲清园里安稳度日,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一丝的打扰,没有任何人能把你带离闲清园。”
“我放心不下皇祖姑和许二哥,他们因我受难,何其无辜。”
“我会跟许国皇帝交涉。”
“你多次欺骗他,他岂会对你善罢甘休。”
“我自有办法牵制他。”
舒知茵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