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错,我很是受用地点头:“冲你这么仗义,你日后娶几房小妾,我都不拦着,只一条你怎么玩都行,不过我们以后是夫妻,互相还是讲个相敬如宾。”
洛之流手中的猪肘子一甩,很是豪气地拍拍我肩头:“那是自然。”
我很满意地拍拍手语重心长:“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转身往顾府走去,身边洛家老管家小心送着,憋了一路到门口终是皱着脸,很是恭敬地道:“老奴晓得,顾姑娘是个好性的,这洛府没人,日后若是姑娘嫁过来,恳请姑娘与少爷好好相处。”
终究还是老管家带大的,苦心难得我点了点头,坐上车回了顾府。
回到府中屁股还没坐热,娘便唤我说是要瞧瞧我清瘦了些没,我很是害怕娘的眼泪珠子,只打发予卿推脱了,在屋里睡回笼觉。
太后寿宴还有几日,我盘算着定是在府中好好蹲着,决不能出去遇着慕止,只求他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我终日窝在房中嗑瓜子看话本子,无聊了便捣腾吃的,小表哥约我吃茶听戏,我都拒了。这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让娘很是感动,爹只觉得是他送我去云寺给管束的,暗中在娘面前挺直了腰杆。
不过,那洛之流到是真摆出一副定了婚约的模样,日日往这顾府里跑,万年的珊瑚,拳头大的夜明珠,到街边手艺人最新捏的泥人都往我这屋子里送。听九九说,渝阳城里都在传,洛家小少爷竟是对顾家小姐一见钟情,喜欢得要了命。
喜欢得我要了命地洛之流,此刻正在房中与我抢最新的话本子,我还是没瞧出来,这洛之流竟是有看话本子这个爱好,看话本子的品味与我不谋而合。
他往嘴里塞了块芙蓉糕口齿不清道:“对了,后日太后盛宴,你去是不去,你若是不去,那我们去河外抓鱼去。”
我在脑海中认真掂量了一下抓鱼和赴宴,欣然决定逃了太后的寿宴。洛之流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那咱俩说好了,爷在城外候着你,这月份鲈鱼鲜得紧。”
我支着头漫步经心应答着,手指把玩着桌上的桃花扣,琢磨着既是不再来往,这桃花扣我留着不是回事,还是得寻个时间给了那慕止,免得以后落了个私相授受的名声,虽我不在乎,坏了他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第十四章
太后寿宴那日,我乔装好了只等着阿爹午休便溜出府去同洛之流汇合。不料阿爹一早拦住了我,从小我逃的宴会比看得书还多,他都睁一眼闭一眼,这回到是奇怪,我不情不愿地走去他院子。
没听见娘的哭声,约莫是被爹哄去休息了,我径直进了屋坐在椅子上吃茶等爹抬眼看我。
半盏茶的功夫,爹沉声道:“那洛之流你可还喜欢?”我把玩着腰间的桃花扣只笑盈盈道:“欢喜”
爹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爹一直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到头来那位竟还是将你赐给了这么个人家。”
这些我自是知晓,就算我顾家对皇帝再怎么衷心,我这婚事也是落不到什么好的,为君者权衡多疑自是有翻打算。
反手挑了块芙蓉糕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爹且放心,我姓顾,我一直记着呢。”
爹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那洛之流同我也是相配的,左右不过是枕边多了一个人,无事的。”
屋子外的正午日光刺眼,我低头看了看白得通透的桃花扣,流纹浅浅又温润清透,甚是好看。我挑了挑嘴角是了,我一直便是记着我是顾家人。
傍晚十分,日暮半天红。我看着在身后为我梳妆的谢花容,雪色肌肤在橘色光下温柔得很。
嫣红的丹蔲在我发间穿梭,我恍惚出声:“花容,我将你赎出泯华楼可好?那顾方兴要不了我几个钱的。”
谢花容敛了眉眼,许久不出声,只又仔细瞧了瞧我的妆。我顺着她的眼往镜中望去,镜中的人,朱唇皓齿,一双杏仁眼清媚婉转,琼鼻上衬着珍珠浅色的光晕,一身流光并蒂莲刺绣的正式宫装,美得不像我自己。
张嬷嬷在屋外喊,娘候我急了,我起身甩开大大的衣摆往外走去,身后的声音几乎不可闻:“星澜,你这一身宫装去奔赴的,也不过是下一个泯华楼。”
我脚步顿了顿,径直往屋外走去,要同洛之流去捉鱼的是顾星澜。但是今夜顾家嫡女应当去赴宴谢皇上赐婚之恩。
晚宴上热闹得紧,我暗中使唤了予卿去同那洛之流传话,自顾自在宴会上吃酒看戏曲,高台上的太后之位空着,皇帝的脸躲在玉冠之下让人看不清神色,挨着便是皇后,贵妃,满堂欢笑,吉祥话处处得以听闻。
下午那会我很是低落,这会我倒是饿的很了,只顾低头捡着菜品往嘴里塞。空隙间抬眸,推杯换盏之间,我看见了那双幽幽的眸子,依旧是深若古井,无波无澜地落在我的身上。
几杯酒下肚,我微醉很是欢喜地举着酒杯对着慕止敬了敬,他眸光微闪,低眸吃着自己面前的酒,脑袋中忽的就跳出他那夜在竹筏上独酌的样子。也是这样,不紧不慢,眸中无物,忽的我就感觉似乎我醉了,心里难受得紧。
☆、第十五章
也不知是酒醉了我,还是我自个醉了我自个,我缓过神的时候便是在离宴会场不远的池塘边。
予卿从远处走来,同我低声道:“落公子知晓了,说是回去换身衣服便也过来赴宴,又抓了两娄鲈鱼送到了府上,说是炖汤清蒸都是一绝。”
我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