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凉快许多。唐子欢正在看书,见她进来立马把书藏进怀里。抬眼瞥她,“怎么?和你的情郎聊完了?”
“哪能啊?”崔令令笑嘻嘻的拿过茶杯小酌,“我和学远表哥聊上三天三夜都聊不够!你懂什么?腻歪,腻歪懂不懂?”
“呵,屁股还疼吗?”
崔令令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怎么知道?”
“看的呗,你看你坐马上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隔这么远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唐子欢!!”俗,俗不可耐!
崔令令乐在心中,同她分享自己的小心思,末了还特意表明,她和谭学远是如何如何有默契。
唐子欢突然静下来,默了一阵儿。静的让崔令令害怕,好似她一张口,就会说出一些惊天秘密一般。
“谁先开口的?”
“啊?我们同时啊!默契…”
“不,我问的是谁先开口的!”
崔令令心里一抖,有些慌,脸上的笑还是挂着,“是…是他开口……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便对了!令令,你也明白了吧。倘若大表哥如果对你有意思怎么会先开口?”
崔令令还是笑,只是觉得脸笑的有些僵硬了,“瞎说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谭真到别院时,正赶上饷午,腆着脸蹭了午膳。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是自家的别院,这是理所当然!
曾至大笑,放屁,你看人家认识你吗?
还真不认识。
谭真把曾至推出去,“喏,这位是大理寺寺正曾至,我等奉命来秘密查案,借贵府一用,勿要宣扬,以免打草惊蛇。”
也不知是别院奴仆热情好客还是碍着他们的身份,午膳还比较丰盛。曾至饮完那碗鲜羊奶,砸吧嘴埋怨,“叔从,你可真是!正四品的官职,却把我推出来,足足低了一品!说不准你出马,咱们还能加个鸡腿呢!”
“对哦!”谭真拍桌子叫唤,“我应该说,喂,我是谭家那个私生子,快,给我加两个鸡腿!”
曾至无语。又听那人悠哉道,“话说,她们也该过来了吧!”
“先前前院热闹非凡,想必已经到了。你到算干嘛?人我可给你骗出来了,你悠着点儿!别闹出人命啊!”
“能干什么,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人命出不了,说不准能多条命!”
“下流胚子闷sāo_huò!”曾至低声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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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室友当时可就给我取了个外号叫襄阳朝天椒嘞!
第29章山僧新月(四)
崔令令她们一行人到别院时,饭点早就过了。谭府先前就派人送信到别院了,因此别院也不慌张,奴仆都在门口候着。
饥肠辘辘,也顾不上什么礼节。
先吃再说!
男女有别,分了两个屋子。
谭真站在帷幕后边儿,只能看见崔令令的侧影。曾至凑过来,“咋?还没看够?”
“边去儿!”
“好好好!过河拆桥,也只有你谭真干的出来了!咱两多少年的情义?十年八年总归有了吧!今儿个才算把你看清了……”
谭真一巴掌挥过去,把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给捂上,“说够了没,说够了就边儿去!哪凉快哪儿待着!”
曾至索性就势抱住他的胳膊贴上去,“你这儿最凉快!”
一个推一个不放,谭真还要顾着不被发现……压着声音吼他,“给我松开!”
唐子欢先前在马车上吃了不少,自然不饿,又盛情难却,便端了一小碗儿羊奶小酌。
起先就发现帷幕那儿有动静,只当是一只猫呢。后来越来越明显,再看看周围,都没人注意。她起身便往哪儿去。
帷幕一掀开,站了两个人,搂搂抱抱亲热的很。
唐子欢愣住了。谭真和曾至也懵了。
“表叔?”
唐子欢本是应该称谭真为表舅的,但是汝州的叔舅一般,不做区分。
她的一声儿叫唤,所有人都看过来了。曾至想去挽救,也为时太晚。
“阿兄?”曾茹兰最先反应过来,心里有些不踏实,她这兄长的胆儿也太大了点儿吧!竟然偷偷跟了进来,这可是谭家的别院!想给她找嫂嫂也不能没规矩吧!
谭真把胳膊从愣住的曾至怀里抽出来,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向前一步走,“好巧,没想到大家都在呢!”一眼扫过去,只瞧见崔令令把身子扭了回去,似乎有些不屑!
不屑?要不是你,爷我此时会像猴一样被人围观吗?谭真内心咆哮,面上还要挤出一丝笑意。
谭雪颜很少在府里遇见这个三叔,对他的那些传言也有所耳闻。到底是年长几岁,抬眼看了两人,起身道,“三叔常年在大理寺,恪尽职守,如今在这儿遇见,怕是微服查案罢!”
谭真愣愣的盯着崔令令的背影,恍若未闻,曾至待不住了,上前一步有些激动,“谭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我等逢命查案,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便借住一宿。”
曾茹兰往窗外看去,日头高挂,差点晃了她的眼。不由暗叹,脑子这么不好使,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到人谭家小姐。
谭雪颜点点头,“可曾用了午膳?我让阿嬷替二位……”
曾至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丢人!拉着谭真就往外走,“不了不了,我和叔从都用过了。我们先行一步,就不叨扰谭小姐了…”
一只脚将将迈过门槛,就听唐子欢的声音脆生生的在屋内响起,“用了膳还藏在这儿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