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来的消息中说,顾木琰一被卖入醉生楼,便被京中的贵人包了下来,并没有出现在大众眼前,那贵人身份神秘,但是来此处的人多给其面子,并无人敢为难顾木琰。
她并无兴趣知晓那贵人是谁,只是想要知道人还在此处没有?若是借着病死的理由将人暗中送走也并无可能。这是谢言酌的原话,顾木蓉深以为然。
在极有权势的人眼中,暗度陈仓不算难事,更别说顾家的事过去两年多,帝都的人最是善忘,新鲜事情也多,在这种情况下,办起这事来,没有多难。
醉生楼,取自醉生梦死,到了夜里,自然是热闹非凡,车来车往,这地方隐藏了身份前来的官员不再少数。
顾木蓉自然不走寻常路,她顺着屋檐,四处走动,帝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深藏不露的人多,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房顶碰到什么人物。
醉生楼的布局,谢言酌的人早就画了下来,送到她的手中,顾木蓉也常在心中感慨,谢言酌的属下和谢言酌都是一样的善解人意,他们并不管自己要做什么,反正要什么就给什么,这醉生楼中
本就有谢言酌的人,顾木蓉来之前,早就通知到了,早早的等在偏僻处。
那人乃是楼中一个龟公,生的非常讨喜,见了屋顶的人,非常镇定,一路沿着小道转来转去进了一处偏僻的阁楼。
那人指了指里面,见屋顶的人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顾木蓉自屋顶扔下一银块来,正好掉在那人的脚边,那人捡了起来,四处观望几下,便藏在袖中,也不回头匆匆原路回去。
院中种着几颗柳树,顾木蓉借着树枝一路跳到那阁楼顶上。
那阁楼二层高,精致小巧,比起醉生楼的其他建筑来说,并不起眼,顾木蓉爬屋顶的经验非常的丰富,掀开屋顶的砖瓦,里面有些昏沉,并不能看的真切。
顾木蓉四处看了看,那阁楼的二楼小窗前正好有颗柳树,顾木蓉跳了上去。
那阁楼并未点灯,一片黑暗。
顾木蓉闭上眼,灵知感受到楼中有一人在,气息不强,气场微弱,应该是一女子,除此之外,并无他人,但是从那个女子的身上,顾木蓉感受到了因果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的的确确存在着。
顾木蓉便掀开窗户,大胆的跳了进去,虽然没有点灯,但是对于顾木蓉来说没有区别,她现在的眼睛即便是在没有一点光线的地方也能行动自如,更何况有窗户撒进的光线,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只是有些凌乱,房中似乎有段时间没有收拾了,真是古怪,那醉生楼如此对待被金主包下的女子吗?
房中榻上躺着一个女子,那轻微的呼吸,听在顾木蓉耳中,清晰非常,那不是正常人的呼吸强度,顾木蓉走到塌前,那女子盖着薄被,脸捂在枕中并不能看的真切。
顾木蓉小心的将那女子的头扶正,细细打量一番,那长相非常的陌生,并不像顾木琰。
顾木蓉年少时在帝京外祖父家呆过几年,和帝京顾府虽是远房,却也算是亲戚,自然也在顾府走动过,她自然是认得顾木琰的,即便是数年不见,顾木琰长大了,也还是应该有些年少时的痕迹,可是这姑娘的脸,她完全不认得。
这姑娘病的很重,即便是顾木蓉碰触了她,看了半晌,那人也不曾醒来。
顾木蓉不通医术,但她多少也知道就这么病下去,人怕是要不好,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人弄醒,她还有想要问的事情。
既然决定,自然便去做,顾木蓉将人晃了晃,那姑娘方才缓缓醒来。
许是见了陌生人,那姑娘想叫,却没想只是发出嘶哑的声音。
顾木蓉赶忙捂住她的嘴,对她说道:“不要出声,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姑娘。”
那女子眼神惊慌,想逃却无半点力气,想叫更是不能,只是不断的摇头。
“在下来此处是为了寻顾木琰顾姑娘,不知道她人去了何处?”
那女子听了,更是不住摇头,并不说话。
“姑娘可以不说,但是若是耽搁了顾姑娘的性命,在下可就不管了。”
那女子还是摇头,只是眼中不住的掉下泪来。
那泪掉的,顾木蓉只觉心中发酸,却不知说什么好。
“姑娘,你病的很重,可知晓?”
那女子闻言,点点头,却不说话。
“顾木琰是被抢走的吗?还是自愿离开?”
那女子顿了顿,又摇摇头,眼泪继续掉。
顾木蓉自己也没辙了,这要如何问下去,她对掉眼泪的女人完全无能啊,可是现在不是心肠软的时候。
“姑娘,你知道那人要带顾姑娘去哪儿吗?你如果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人要送顾姑娘去军中做军妓!”
顾木蓉的声音在黑暗中极具威慑力,听在那女子耳中仿佛钟鼓一般,让她瞬间停了眼泪,一双大眼睛瞪得很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顾木蓉松开她的手,那女子半晌方才喃喃着,“我就是顾木琰,我就是顾小姐!”
“我受顾家恩惠,如何会不认得顾家人?姑娘我虽然不认得你,但是却知你不是顾木琰!”
“我是,我真的是!”那女子挣扎着,向顾木蓉爬去,却一下不慎跌坐在床下。
“姑娘,在下骗你做什么?你以为在下要向官府告密说顾姑娘私逃吗?如果真是这样,在下又何苦去问你?直接去告密不就行了。在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