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李睿这几天已经抱得很习惯,丝毫都不想松手:“本郡主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你待如何?”
李睿执行能力极强,说亲就扣着凤九凤的下颔,对准那两片白得无甚血色的薄唇,低头亲了过去,末了又嫌弃道:“满嘴药味,苦死了!”
“……”
饶是凤九卿脾气再好,也被李睿气得想打人,但她还没来得及再次累积力气开口,就听李睿又说:“若你以后再敢这么不听话,我便在写新法的时候,写上女子也可以互相成亲,然后就娶了你,再休了你,把你的家产分我一半!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莫要任x_i,ng……待辽东收回华夏故地后,新法将是立国之基石,万不可任x_i,ng妄写。”凤九卿纸于有了些力气,按奈住自己的情绪,自动忽略李睿说要娶她的荒唐言语,劝道:“天下女子虽多,但如你这般喜欢同为女子的人却百中无一,且多数女子不通文墨,不识书礼,不明情,不懂爱……甚至连自立更生的本领都没有,更不责任与担当为何物,盲目立法,只会将她们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然而,对于失而复得的李睿而,凤九卿讲再多道理她都听不进去,只顾着连声追问:“那么你呢?凤九卿,你喜欢女人吗?你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你……喜欢我吗?”
第195章
“陛下, 最近两个月以来, 商贾们运到长安的粮食, 比以往约莫低了三成, 价格几乎翻倍,据说已经有人开价二十贯铜钱一石。”
段杰伏跪在地上, 几乎不敢看刘元海的脸色,因为他知道一定很难看。
刘元海神色连变, 许久之后方才控制住自己, 问道:“国库存粮还有多少?”
“十八万石出头……”
“也就是说, 只够朕的二十万大军吃上百余天?”刘元海大概算了算,又问:“去益州、荆州、豫州等地买粮的情况如何?”
“原本这些势力还有些意动, 可自从兖州那场大火之后, 这些人便有了怯意,不敢再与辽东相抗……”
众所周知,辽东郡守楚文和是个造势高手, 最善阳谋,心胸之广, 不逊须眉, 连伪燕战败投降后, 也未曾大开杀戒,甚至对伪燕皇族优待有佳,不但好吃好喝的供养着,还把那太子慕容凤带在身边好生教导。
可兖州这场火,却烧出了一个不一样的楚文和——她不是一个只会在战场上公平对决的君子, 而是一个同样懂得y-in谋,会使用y-in谋的权谋高手——或许这回使出y-in谋手段的不是楚文和本人,但辽东这回出手,至少意味着楚文和并不排斥y-in谋手段。
战场对决不可怕,因为死得最多的都是底层士卒,像他们这些割据一方的诸侯往往拥有更多的选择权,只要不像慕容云戟和慕容子虚那么找死,多半还能继续亨受富贵荣华。
可y-in谋却不一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y-in谋就如同暗箭一样,永远都不知道会从哪处s,he.来,让人防不胜防,提心吊胆。
“难道这些孬种就想把这大好山河,拱手送给一个女人吗?”刘元海说着又自问自答道:“不过,辽东有华夷大旗在手,这些中原诸侯也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华夷之别,大于男女之争,因此,诸多割据势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辽东借此壮大,而普通百姓根本就想不到这方面来,谁给他们好日子过,就给谁歌功颂德,管他是爹还是娘。
“有没其它办法可缓解粮食消耗?”刘元海问。
“有……”段杰犹豫道:“但这个方法后患无穷……”
“先把方法说来朕听听,后患不后患,先放在一边。”刘元海罢手道:“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
“是,陛下。”段杰道:“臣听闻司隶七郡有不少酒商都在售卖各类果酒,这种果酒售价极低,十几二十文便可买沽上几斤,且不太醉人,寻常人便是喝上三五大碗,也不影响行事。臣亲自试过,一碗果酒配上一小块青州的咸鱼干或者咸萝卜干,合着一两栗米稀饭便可饱肚,顶过一顿饭。”
段杰与楚宁和白夙是老对手,曾去查过楚宁的老底,知道她白手起家的艰难--楚宁曾在粮食不够的时候煮萝卜或者野菜清汤给士卒们喝,借此节约粮食。段杰本来也想照办,但自从辽东军拿下并州后,萧鸿飞就一直守在上党郡,一边与长安赵廷争河内郡,一边不停的袭扰河东郡,导致河东盐产量不足,根本就供应不上司隶七郡的消耗。
正因如此,牧羊城的咸鱼干和青州咸萝卜干在司隶的销量一直很好,几乎代替了大量食盐的市场需求,并且可r_ou_可菜还可熬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能当作粮食囤积。
“最重要的是,咸鱼干和咸萝卜干一直都没涨价,比粮食便宜了五到八倍……”段杰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叙完,随后才道:“但比较麻烦的却是,果酒饮的时间长了容易上瘾……”
“就目前这情形,哪顾得这么多?”刘元海叹道:“就按爱卿的办法去c,ao持,过完今年,等明年五六月收了冬麦,日子就好过些了。”
……
刘元海与段杰君臣在算账时,白夙也在与麾下一众得力执事在算账。
白大道:“我们在司隶七郡已经扶持了不少匈奴商人,匈奴赵廷迫于粮食压力,正在大量囤积咸萝卜干、咸鱼干……等易于存储之物。”
白夙想了想,问道:“果酒的销量如何?”
“果酒销量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