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将男子身份扮演的滴水不漏,行走坐立都是男子做派,即便是j-i,ng明能干的村长,都被她骗了过去。
说明她已经将男子做派刻入了骨血之中,她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女扮男装很多年来了,才能如此熟练。
她的女子身份,一定是她隐藏多年的秘密,想必她自己都不想暴露于人前。
她能理解,也从来不曾想过去勉强她。
而且,她想到了中秋那几天,自己提到过想跟她生儿育女,那时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之中,就偶尔会流露出难过歉疚的情绪。
甚至在去三妹家吃过晚饭回家的路上,亲口说,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她。
现在想来,那个秘密,应该就是她是女子的秘密吧。
陆冬芙想到这儿,不由后悔当时说要生儿育女的话,她一定伤到了她的心。
可对方一直不曾像成亲时那样,直截了当的打破她的幻想,说她们两个无法生育子嗣。
这也是对方的体贴之处,她心里不禁泛起一抹甜意。
就算对方的身份时假的又如何,她依旧是自己的相公,这么多天以来,朝夕相对的温柔体贴,绝非作假,她也曾想过要亲口告诉自己这个秘密,这说明她心里也是在乎她的。
之所以没有说出口,是因为这个身份实在不好开口言明,她当时心里,一定也十分为难,不知道如何向她说出这个秘密。
陆冬芙忍不住亲吻她白皙细腻的手背,喃喃道:“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我不会勉强你告诉我一切,但是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相公。”
她弯起眉眼,心中的沉重一扫而空,虽然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却也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恢复苏醒过来。
心结解开,疲惫和倦意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见她唿吸平稳,才闭上眼睛,坐在床边枕着胳膊,在她手边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睡意朦胧间,陆冬芙隐约听到了院门被拍响的声音,她勉强睁开困倦的双眼,浑身像是被牛马狠狠踩踏过一样,又沉又重、又酸又涨,十分难受。
她揉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却再也不曾听到拍门声。
她恍惚间以为是自己之前听错了,虽然还是很困,想睡个回笼觉,但是一想到隔壁屋子还未清理,肚子也饿的要命,就打着哈欠从地上起身。
她给“祁钟钰”掖了掖被角,揉着酸痛不已的腰,去厨房烧热水准备洗澡。
肚子好饿,她吃了两个水果垫垫肚子,又和面做了面片汤,热烫的面汤下肚,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吃过饭后,她提着烧好的热水回卧房里屋洗澡,换下了身上被黑血染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想着之后要打扫屋子,就换上了以前的旧衣。
她随意的将s-hi漉漉的长发,用簪子束起,又带上了头巾,以免长发滑落下来遮挡视线。
做完这些之后,她脸上虽然染着明显的倦意,却比之前脏兮兮的模样好了太多。
她挽起袖子,手脚麻利的将卧房里染上黑血的棉被铺盖,以及床帘,全部卷在一起,丢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又打了一盆水,跪在地上,用s-hi帕子,小心仔细的将屋内沾染的黑色血液擦干净。
卧房里一片狼藉,她收拾了很久,才终于收拾干净,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打开窗户通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屋内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从“祁钟钰”身上流出来的粘
稠黑血,比正常的红色血液要刺鼻几分,还带着淡淡的苦药味,闻上去虽然算不上难闻,却也相当诡异,只希望到了晚上能散去这股味道。
她看了眼窗外,昨天她勉强背着昏迷过去的“祁钟钰”回房,从院子走到卧房的一路上,也滴落了不少黑色的血液,现在已经干涸,看上去极为明显。
她叹了一口气,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又将这一段路上的黑血痕迹清理干净。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终于将院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此刻就算有客人来访,也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她满意的点点头,扶着酸胀不已的腰回房,将之前换下来的衣服,和隔壁卧房内被黑血染脏的薄被一起,扔到了走廊上,和家里的其他垃圾一并处理了。
之后,她熬了一锅红枣粥,想着等“祁钟钰”醒了,肯定会肚子饿,她大病一场,失了那么多血,喝粥有利于恢复,等之后她再炖j-i汤等药膳给她补身子。
然而,直到她吃过午饭,“祁钟钰”还是没醒。
她咬了咬嘴唇,看着床上的女子,想到二叔前几天从她这儿得知相公出远门后,就叮嘱她,等相公回来后去他那儿一趟。
如今祁钟钰起不来床,昨天又是骑马回来的,二叔一定得知了她回来的消息。
可能正等着她登门过去请安,然而“祁钟钰”无法行动,她这个做娘子的,也该出面去跟二叔说一声,找个借口表明歉意,免得二叔误会“祁钟钰”不将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她回屋内,扯下了头巾,重新梳好了凌乱的长发,见铜镜里的自己眼下青黑,脸色发白,很明显疲惫不堪的模样。
她又翻出了梳妆台里的胭脂和唇脂,给自己上了妆,提了气色,整个人看上去j-i,ng神了许多。
她才满意的点点头,在发髻上c-h-a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