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氏冷冷一笑,“没寻着不代表没有此人,我以前回娘家的时候就见过那冬儿姑娘,怎么会没有此人?”
江夜月见矛头又指向江雪歌,心下自是松了口气,哪里会放过这般落井下石的机会,当即在一旁接口道:“我也曾见过那冬儿呢,进寺的时候还在山脚下见到她了呢,怎么会找不着了呢?哎呀,不会是被某些毒之人给害了吧?”
江黄氏见着江方氏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像是巴不得由此定了江雪歌的罪似的,更是瞧不得她俩这般做派,便故作惊讶道:“哎呀,二姑娘原来见过方公子啊?我们来的时候一直都在一起,怎么我们就没见到呢?”
江夜月一滞,自是明白她这话是想说自己不懂规矩私下里和方家的人见面,虽是表哥,却不是亲哥哥,私下里和外男见面极是不妥,应该避着些嫌的,不由得恼羞成怒的回道:“四婶子少浑说,我什么时候见过三表哥了?不过是来的时候听人说三表哥的车子停在前面阻了路,便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才见着那冬儿的。”
“哎呀,婶婶又没说什么,二姑娘如此着恼做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长辈的欺负小辈呢!那可真真是冤了我了!”
江夜月一听,当即便要恼了回去……
陈府尹却“啪”的一声猛然拍了桌子,眼带冷意,口中怒喝:“本府审案,谁再敢上前胡乱话,别怪本官不给各位贵人面子——按律处置!”
这帮子女人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不给点厉害,怕是都把这里当成了自家后院儿嚣张到他的头上去了!
陈府尹冷若冰霜的扫过江黄氏和江夜月,那眸中的狠厉渗人,江黄氏倒没什么,可江夜月毕竟心虚,竟是给吓白了脸,立时闭了嘴后退几步不敢跟陈府尹对视。
陈府尹面色冷凝,又开口说道,“既然夏荷口口声声指证了江家小姐,还请江家小姐上前回话。”
江雪歌神色恬淡上前两步,不卑不亢的跪下,“臣女江雪歌拜见大人,臣女不知这夏荷姑娘为何要如此这般的低毁于我,臣女虽年少,可也深知礼议廉耻对一个女子是如何的重要,旁日里自是做好自己的本份,从不敢逾越了半分去,我自认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从未见过姑娘,更不知在何时得罪过你。因此,敢问夏荷姑娘,为何要这般的毁我清白?毁我江府的名声?”
江雪歌这番话说着不慌不乱且条理清楚,既没有过激的言语,也没有过激的举止,至始至终都是据事而理,倒是让旁人高看了几分。
陈府尹暗暗点头,江家众人还数这嫡出的大小姐有大家小姐的风范,懂规矩明事理,不似江方氏母女二人那般的遭人厌恶。
夏荷哭得悲悲切切,身子弱不禁风的半跪半坐于地上,满是委曲的眼里充满了愤怒,“江小姐如此做派也不怕糟了雷劈,奴婢身为公子的人,自是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您为了攀附高枝,自是瞧不上公子这个未婚夫婿了,前几日江夫人不是去过方府为你退亲么,公子的心里一心一意全都是你,又如何能舍得退了这门亲事,如此,你便怀恨在心,定是觉得公子碍了你的富贵路,便起了杀心……呜呜……可怜我家公子还满含心喜的以为你心中有了他……”
陈府尹转头眼中略带寻问的看向江方氏,江方氏忙上前,故作犹豫了一会儿,才回道,“回大人,因雪歌……不满这门亲事,臣妇心里疼惜女儿,确实于几日前去过方家想退了这门亲事,不过……因着我那侄子心里一直喜着雪歌,便未退成!”
江雪歌却不管江方氏和夏荷的一唱一和,只冷笑道:“母亲这话可实在让女儿不解,这退亲一事怎么从未听您说起过,若不是夏荷今儿说出来,女儿怕是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说着便不待江方氏开口,转过身便冲着陈大人磕了一个头,“请大人明查,臣女从不曾写过任何书信与旁人,更不曾不知廉耻的相约陌生男子,臣女今儿随着众人进去之时,确是第一次见着这方三公子,何来相约一事,且夏荷口口声声说亲眼见到臣女进去,可我去时,才得知那院门是从里面反锁被人给踹开的,臣女不是那有武傍身之人,就算进去了,又怎么可能从那高门院墙里走得出来!”
江雪歌说到此处,不甘和委曲显于脸上,眼中已是隐隐有了水光,却故作坚强的不让眼中湿润掉下来,接着说道:“再则,江府里的人都知道,臣女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常年休弱多病足不出户,又怎会与那方公子相识,方公子既没见过臣女,又如何会一心里喜了臣女,这些说词实在是漏洞百出,何况,那屋里还点了欢愉香,若真去过里面,那香味必定会沾染在身上一天都散不去的,可臣女身上并无此香,以此,便能证明臣女是清白的。”
江黄氏撇撇嘴,“可不止夏荷和冬儿见你进了小院,我跟前的方妈妈也说亲眼见着了呢,这可是有三个实打实的人证了,大姑娘还想狡辩到何时?”
江黄氏怕随意开口又惹恼了陈府尹,便上前冲陈府尹欠了欠身,这才看着江方氏说道:“嫂子怕是年纪大了记不好,方妈妈来回话的时候,我们四房的人皆在场,可从未听到方妈妈说亲眼见着大姑娘去了那院,嫂子当着陈大人的面,怎可如此不谨言慎行呢?”
江方氏着脸瞪着江黄氏,她最恨别人说她老,说她年纪大了,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