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装着不知的唤来方婆子问道:“方妈妈,你当时说有人见着大姑娘进去,那人是谁?可不能让旁人说我包庇下人呢,还不快快把人叫出来给陈大人过过审,。”
方婆子一怔,她当时只是为了计划才随口一说的,现下让她怎么找人?不过那方婆子也是个心思活络的,只怔了两秒,便随手揪出站在江方氏身后的小菊,说道:“回夫人,当时奴婢着了几个人去寻大姑娘回来用饭,小菊当时便是其中一人,小菊当时回来便跟奴婢说她亲眼见着了大姑娘进了院,奴婢才来跟夫人回话的。”
那被方婆子推出来的小菊一脸茫然之色,却又不敢违了方婆子,咬了咬牙便跪于地上,“回大夫人,奴婢当时确实见着了,可奴婢身份卑微,自是不敢上前拦了去,这才急忙回来禀了方妈妈此事。”
江方氏眼中闪过得意,“现下已经有两个证人了,大姑娘还有何话说?我看还是速速认了罪的好,免得到时候受皮之苦!”
陈大人对江雪歌的印象不错,还是想给她一点为自己证明清白的机会,“不知江家小姐可有能为自己证明不在场的人证?若是有,就说出来,本官自会派人去寻。”
江黄氏闻言焦急的看着江雪歌,恨不得自己跳出去当她的证人,可是她当时领着四房所有的人和江方氏在一起,就算是有心相帮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江夜月似笑非笑的来了句,“大姐姐不会是想说灵儿可以为你作证吧?那可是没用的,谁不知道灵儿是你的人,自然是会为你圆话,所以她的话却是当不得真的。”
江方氏赞赏的看了江夜月一眼,“二姑娘说得不错,亲近之人说的话自是作不了数的。”
说着又看向陈府尹,“陈大人觉得呢?”
陈府尹挑了挑眉扫了江方氏一眼,却没反驳她的话,在律法上,的确有这种规定,有血缘关系或是亲近之人所说之言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我可以为江家小姐作证!”一个声音自院中响起,倒是吓了江方氏母女俩一跳。
江夜月一抬头,却是一锦衣华服的青年和他的仆从。
江雪歌闻声也回头看去,心下咯噔一声涌上些许的不自在,那不是刚刚助她离开小院的男子么!他怎么还在这里,又怎么会再次帮她?当初救他一命虽不易,可刚才他已经救过她了,也算两清,怎么……
“哟,我说为什么大姐姐要死要活的求母亲去退了跟三表哥的亲事呢,原来早就有了情郎啊!哼,江雪歌,你也是个订了婚的姑娘家,怎么如此的不守妇道,说不定三表哥就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给合谋害死的!”江夜月就是个没眼力介的,哪里认得出这个男子的身份何等尊贵,岂是她能出言相辱的。
北风烈今日是便服出巡,没有带世子仪仗,身边只带了五个贴身侍卫便服跟随,旁人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绝不会认定他是世子爷。
北风烈今日来此便是为了远远的,他自知江雪歌是个倔强不堪受辱的女子,当日那般救他已是不易,如若贸然上前恐会引起反感,坏了了自己的形象,可不料他一跟寻来便见着她差点受辱,这才不得不现身救她,心里更知道此事定是未完,便一直留意着事情的发展,眼见着江方氏母女俩一二再,再而三的把脏水往江雪歌的身上泼,北风烈又怎可忍得她俩继续嚣张下去?
“放肆!此乃当今镇南王世子,威远大将军北大人大此,你个奴才却敢如此出言不逊!”北风烈的随身侍卫首领北一怒斥一声。
江夜月吓了一个激灵,眼神中带着几许不信的探寻。
北风烈寒若刀锋的眼神看了江夜月一眼,随即,那冷漠的声音响起,“来人,先重打三十大板,再交由江太医好生管教!”
江方氏一怔,正想为江夜月求一下情免了罚,却不想北风烈身后的侍卫动作比她还快,上前抓了满眼他皇失措的江夜月按倒在地,那带着凌厉之风的板子便“啪啪啪……”落了下去。
不夜月对这突然袭击还未缓过神来,待那板子落下屁股上疼得钻心的痛时,她尖叫着哭出嚎出声,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麻烦,而此时却为时已晚,那板子又宽又,还不待五下,她屁股上的袄裙便浸出了血渍!
三十板子,还是由行伍出身的侍卫执板,那板子落下自是比旁人要疼上百分,饶是个寻常男子都受不了,何况是这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江夜月?
江雪歌看在眼中,却是一点也不同情她,恶有恶报,她自问从来就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江方氏母女,而她两人却一再加害自己,现下,也算是种报应!挨上这三十板子,她就算不死,回去也得在床上躺上三个月才能恢复过来,不过那屁股上肯定是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了。
而此时,江方氏也终于从最初的呆愣中回过神来,眼见着那沾了血的板子一下一下落在江夜月的身上,她眼前一黑差点儿昏死过去,连忙扑到北风烈跟前跪下求情道:“臣妇乃太医院首医正江浦的夫人,被打的女子是臣妇的女儿,她人小不懂事,不知世子爷在此多有冒犯,还请贵人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