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使劲往蒋长封怀里缩去,深深汲取他的气息,又神经质一样,面色痛苦地把人推开。
“叔,你快走,快走啊!我是变态,我不要脸!”
他的脸颊泛起两抹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嘴里吐出的气又湿又热。这幅模样落在蒋长封眼底,毕竟是个成熟男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礼,你是不是想——”
“叔!”郁礼尖叫出声, “求你,求你别说……”
他本来就有一副奇怪的身体,现在还会跟动物一样发情,尤其对着他叔的时候,表现得那样饥渴。
他好肮脏,好龌龊,居然会对着对他这般好的人产生恶心的欲念,他简直不配当他叔的朋友。
“小礼。”蒋长封一声轻叹,把蜷成虾米状的人缓慢展开,宽大温暖的手掌沿着郁礼的背一下一下轻抚慢拍,“小礼,你不要害怕,人有欲/望是正常的。”
郁礼抵在蒋长封胸前的脑袋猛晃,他不正常,如果正常怎么会对他的叔叔做那样的梦?
“欲/望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有需求了就去正常解决,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如果一个人没有yù_wàng,那就该去看医生了。”
郁礼还在摇头,抵触。
蒋长封只好说:“叔也有欲/望,每天早上起来那会儿,特别想。”中午想,夜里想,碰不到的时时刻刻都想,他甚至为这样精虫上脑的自己感到无奈又好笑。
“不、不一样……”
郁礼埋低脑袋,小声开口,“我对不起你,叔。”
他恨不得缩成小小的与被子融在一起,“我做了……梦,对叔做了恶心的事,我……”他语无伦次起来,“我对不起你,我好恶心,糟糕透了,居然对你做那种事,我——”
“嘘——”
蒋长封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按耐住内心的狂喜维持面上的沉稳平静,“小礼,这也是正常的,不必因此而自责羞愧。”
郁礼疑惑,“正常?”
“对,有的人会梦到喜欢的人,也有的会梦到朋友。我们平时待在一起,与小礼接触最频繁的人是我,所以梦到我是正常的现象。”
“是这样吗……”
蒋长封笑着没说话,此时对情/欲存有疑惑的郁礼让他爱到心坎发软,他的小礼对他是有感觉的,并且那么强烈。
他克制住亢奋的情绪,“小礼,你刚才解决好了吗?洗了几天冷水,这样的行为对身体不好,既然有了需求,就要直视它,给自己疏解,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
郁礼抬眼,几乎与低下头安慰他的蒋长封面贴面。
“疏解……”他苦恼地摇头,“不,我不敢。”
蒋长封知道他的小礼为什么不敢,这次却没问出口,他承认自己受到了极大的诱惑,就此刻而言,他不想压抑。
“叔帮你。”
郁礼双目睁圆了,对他的话感到不可置信。
“可是,可是我很恶心啊……”
“嘘——”蒋长封一只手指抵在郁礼唇上,“小礼,闭眼,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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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开他的壳
已经过了用早餐的时候, 郁礼丢了魂似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刚才蒋叔过来敲门让他下楼吃早餐,话说得小心翼翼, 或许顾及到他的情绪没强硬要求他下楼。
昨夜的事犹如一场梦, 可真实的感觉告诉他,那不是梦。
自睡醒之后他就不敢出去了, 他不敢面对蒋叔,害怕看到对方。
他敬蒋长封如长辈, 对他崇拜又倾慕, 明明之前关系还好好的,自己却突然做那种梦, 梦做完就算了,居然会发生如此荒唐的事,他竟然让他叔为他……
郁礼羞愤欲死,双手不断揪着头发在床上胡乱打滚。
他竟然让蒋叔帮他做那种事?!男的帮男的……!蒋叔为什么不制止他!
紧绷的神经随时会断开,他在床上翻车鱼一般滚了半天, 心态崩溃。
他还有什么脸面见蒋叔, 他拿什么脸面见蒋叔?!这真的太疯狂了, 他好变态!
十点半过去, 蒋长封没等到郁礼下楼, 立马坐不住了。
说实话, 他很紧张, 昨天的事过于美妙,他和小礼竟发生了那般亲密的关系。
他把小礼当宝贝一样呵护,从前只敢偶尔想想的事, 居然成真。他整宿都没睡着,眼前全是小礼昨夜迷人的模样,鼻尖是他香甜的吸气,唇上留有他软滑的触感,所有的一切,统统是小礼的。
蒋长封站在房门外,左思右想后,轻轻敲门。
“小礼。”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对方开门,郁礼本就不愿面对自己的身体,更别提在发生昨晚的事后。假如他不主动出击,他的小礼只会选择一避再避,缩回他的壳里。
一方软弱,另一方只能强硬,他会轻柔撬开小礼的壳。
手指扣在门上,“小——”
门开了,露出郁礼苍白无神的脸。
郁礼抬眼看着蒋长封,说话有气无力的,“叔……”
蒋长封把门推开小心挤进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小礼,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吗?”
郁礼浑身僵硬,没料到蒋长封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