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更起劲了。
眼看就要捉不住了,我只能松开手猛然揪住他的后领往后拉,脸贴过去。
他的唇里有浓重的烟味。
我疯狂的咬着他的唇,用我所能想象的方法吻他。
他眼中透露出惊讶和不信,无动于衷的唇慢慢回应我。
我们两人在楼顶的边缘,隔着栏杆狂吻。
当他的舌头开始追逐我的时候,我突然离开,他愕然的看着我。
我莫名奇妙的微笑,双手同时使劲往里拉--
他妈妈的真重!
我倒在地上,虽然早有准备,但也摔得不轻,尤其是他毫无防备的重量全都压在我身上。
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看着我。
猛然的,他捧起我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上来!
我挣扎着一拳打在他下颚,他闷哼的松开我,我趁机站起来。
他的嘴角裂开了,渗出一缕血丝。
「你这个浑蛋!」
我气得破口大骂,刚才的余惊尤在,差点就为了这个变态见上帝,吻他是迫不得已,他怎么可以吻回来!
都快气昏了,心情太激动,浑身血液都在急躁的喧嚷着。
他拭去嘴边的血丝,动作缓慢的站起来。
「你还要去哪里?!」
我火大的问,如果他还要去寻死,那就去死吧!我不管了!!
死后余生的感觉,依旧充塞着四肢,他不知道,我的身体到现在还在微微颤抖。我转身向出口走去。
「为什么要救我?」
他从身后抱住我,贴在我耳边低声说出。
「我真的能有你?你说的,不是安慰我的……」
「……」
双眼不怎么争气的冒出水雾。
「你再去跳楼好了!」
※※※
结果是我架着他下楼。
被我揪离栏杆时,他的脚扣在栏杆上,扑倒在我身上的时候硬是给扭了;倒地时虽然有我垫底,但膝盖还是磕在地上,擦破皮流血,裤子都染了出来;我那一拳打得太重,他下颚微微脱臼,唇上被牙齿磕伤的地方凝结了一大块血迹。
我真是……无话可说。
他一身狼狈,又是灰尘泥土又是血渍斑斑,下楼时碰到住户,大家都用惊讶的眼光看我们,我铁青着脸从注视中走过去。到家关上门后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只拖鞋,居然光了半只脚走回来。
我扶他到浴间,立刻动手脱他的裤子。
他脸色通红地拉住皮带,怎么也不让我脱。
「你让我怎么检查伤口?!」
脚踝的伤一眼就看到,但膝盖的伤口要处理,裤脚又卷不了那么高,不脱下裤子怎么上药?
我瞪着他,他尴尬的支吾了两声。
「我以为……」
「以为什么?」
他的眼神闪烁,我摸不着头脑的和他干瞪眼……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非常不可能的念头。
我诧异的微微张开嘴。
「你该……不会……以为………………是那种事吧?!!」
我说的时候,嘴角在抽筋。
他慌忙摇手,「不是不是,是我会错意了。」
脸上顿时像被火烧一样,我离他远远的,气得不知所谓,好一会才骂了一句:「下流!」
我甩上浴间的门,无力地把头抵在墙上。
心好乱。
他这个人,真是让我烦透了心。
隔着门,传来了水声,我正想离去,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巨响,门都震了一下。我慌忙打开门,却见他扶着浴缸两边艰难的要站起来。
「你又怎么了?」
我还以为他还要跳窗自杀,没想到是难看的跌倒在浴缸里。我抱怨的扶他起来,不经意的看到那个东西……
……
……
我最近一定是流年不利!
我僵直了身体,尴尬的别开脸。同样是男人的luǒ_tǐ,我却无法装做若无其事的面对。
他犹自按在我肩膀上说:「脚不是很灵活,站不稳,滑倒了。」
我尽量表现出自然的样子,「不行的话可以叫人帮忙,不要死撑。」
他苦笑说:「现在不想都不行了,膝盖上的刚刚开始结痂现在又裂开了。」
可我实在无法忽视那个东西直接查看伤口,无奈的,我只好说:「我扶着你洗好了。」
「那怎么行,你全身都湿掉了。」
我气怒的大声说:「叫你洗就洗,废话那么多,你又不是女人!」
等他洗完,我的衣服都在淌着水。
幸好帮他上药时他已经用浴巾包起那个鬼地方,我才能强装镇静的上药,上绷带。他手上也有划伤的地方,伤口比较小,上药后贴上ok绷就好了。
「看你以后还学不学别人跳楼。」
我抱怨的说,浑身都是伤,还连累了我,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
我洗完澡后,看见他卧室的门还开着,犹豫了一下,我不放心的走进去。
他换上了睡衣,靠着枕头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气氛有些诡异。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跳楼,就算真是山穷水尽了,不是还有一份工作吗?只要能工作,就会有收入,虽然不可以像以前大富大贵时那样,至少可以有个安定生活。」
话如连珠似的出口后,我顿时后悔了,搞不好他突然哪根筋受刺激,又跑去跳楼,我可没有那种铁的精神能再救他一次。
他闷闷叹了一声。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现实和想法是两回事。」
他一手无力的抚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