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子渊皱着眉头看着他。
苻云见到大金主不高兴了,马上哄着他说:“以后,孩子出生了,还有很多时候要用钱呢,现在还是省着点用吧!”
重子渊一听,看了苻云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去,继续批写他奏折,只是不经意地说:“你喜欢孩子吗?”
苻云歪躺在软椅上说:“喜欢呀!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欢!”
重子渊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另一方面,苻云在太医馆的工作一天也没有停下来。由于法西里中毒太深,光是清毒就用了足足十天。每天都喝着苻云配出来的超级泄药,法西里比上刑还难受。但是看倒自己拉出来的虫子,他二话不说,把又苦又涩的汤药,象美酒一样喝下去。
苻云不得不佩服这个国王。如果换了是其它人,喝一天的药已经拉下站不直了。喝两天的药,不是闻到气味,就会呕吐了。而长时间的营养不良,会造成人们精神忧郁。这个法西里,还能乐呵呵的。
他特意送来了一些糖莲藕。法西里狼吞虎咽地吃着,连话也来不及说。
“你为什么会喜欢苻水?”苻云很好奇。
法西里因为干吞了糖莲藕,撑在了食道上,急得一个劲的拍着胸口。苻云只好又递上了一杯水。
好不容易把东西吞了下去,法西里喘了好几口气。他才脸红红地说:“我为什么会喜欢苻水?我怎么知道?喜欢这种事,有理由吗?”
苻云换了一种说法:“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法西里回想了一下,嘴角的线条明显上弯:“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射月大典上。当时,是三盘两胜制的比赛。有一个少年,箭法了得,连连把我们赫勒的好手给打败了。”
苻云轻笑了一下。苻水的箭法在朔越的军中也是无出其右的。
法西里却看着苻云的脸,想着另一个人。
“当他把我们的神射手阿拉贡也击败时,正好赫勒陷入了恐慌之中。虽然他穿着我们的服装,但任谁也看得出,他不是我们赫勒人。为了振奋人心。我必须上场,而且只能赢不能输!”
苻云已经从苻水那里知道了比赛的结果,但是从来没的听他说过程。“你们都比了什么?”
法西里说:“第一场比的是射中绑在树上的樱子。”
苻云扬了扬眉说:“你赢了第一场吗?”
法西里说:“他射中的樱子。我射中了樱子和趴在它上面的蚊虫。”
“第二场你们比什么?”
法西里说:“第二场比的臂力,这一场他赢了。我射穿了十五张毛毡,他也射穿了十五张,第十六张被他扎了一个小孔。”
“那第三场呢?”苻云听得两眼发光。
法西里红着脸,揉了揉鼻子:“第三场比赛,比的是实战。要求两个人都去猎杀秋季的野奔牛。”
“什么?”苻云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每天牛群都有迁徙过冬的习性。秋天的野牛都长得十分强壮,因为他们要对抗严寒的冬季。而大群的奔牛就连大象和狮子都不敢靠近,怕被它们踩踏而死。没有想到他们那么大胆。
法西里陷进了回忆当中:“就算是打猎我们也一时难分高下,在一柱香的时候,我们都打了两只野牛,但是我打了两只公牛,他只打了一只。由于时间无多,求胜心切,他与牛群离得太近了。被受伤的公牛发现,成为牛群攻击的目标。”
苻云吓得捂上了嘴。
“我当时,眼看着他陷入了牛群的包围之中,就是被沙暴之中的小羊羔。于是起了怜惜的心,骑上马匹,冲进牛群去救他。”
苻云舒了一口气说:“你救出来了是吧!”
法西里说:“人是救下来了,但是马被踏死了。我们在戈壁里,迷了路。足足走了十七天,才见到人家。在那十七天里,我们好几次死里逃生,靠着打猎,吃虫子,饮血为生。还要对抗着炙热与寒冷,野兽的攻击,和孤寂与彷徨。”他双眉紧锁,眼光闪耀。
“就这样,你喜欢上他了?”
法西里想了一会,“他是一个极出色的人,了解的人,没有不喜欢的。”他一点也不想否认。
苻云却叹了一口气说:“可是他却喜欢我!”
遗毒发作 88
法西里看了苻云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他逼视着苻云,冷冷地说:“你觉得开这种玩笑很有意思吗?”
苻云扬起眉毛,睨了他一眼,笑道说:“哦!这让你很难受吗?”
“苻云!他是你的亲哥哥!”他顿了顿,几乎用叱责的语气说:“开这种玩笑是要不得的!在赫勒,侮辱兄长的人,是被人鄙视的。”
苻云叹了一口气,以真诚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国王。不得不说,他长得很有男子气概,阳光而且霸气,与重子渊的近乎完美,完全不同。他给人亲切,可以信赖的强势感觉。而重子渊给人完美,逼人仰视的距离感。
“我也为了这件事,感到十分头痛!”他拍了拍,法西里的肩膀,沉痛地说:“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能不能帮一帮我的忙。同时,也算帮助你自己!”
法西里瞪大了他蓝色的眼睛,认真地在苻云脸上搜寻,似乎要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以证实苻云说的是假话。
然而苻云心中一片坦白,以清澈的眼神与他对视。
法西里吐了一口气,露出来笑意,眼神却严肃无比:“你想说些什么?”
苻云说道:“我想你……加倍地对我哥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