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看她倒茶的撩人姿势,手心有点冒汗,“我,我叫云泥。”
“好别致的名字,”女人妩媚地一笑:“公子姓云?”
“啊?对。”云泥点头道。
“这个姓好特别呢。”女人自我介绍:“公子可称呼我为,落艳。”
她看着少年的眼睛,而云泥只拨了一下耳前的长发,“和姑娘很般配,沉鱼落雁。”
“不是那个落雁,是艳阳的艳。”【作者:也是艳遇的艳。】
“吴娃与越艳,窈窕夸铅红,这个字和姑娘也很般配。“【作者:小云你不搞基,泡妞也是高手呢】
女人抬起眼睛:“云公子好学问。”
“只会背几首诗,认得几个字,”云泥坐下来:“小时候在家没事常去爹爹的书房,看了些书。”
“那公子的爹爹,想必也是学富五车了?”
“我爹爹啊,算不上这个词吧,不过我二叔学问很好,小时候我和哥哥姐姐们都是他教认字。”
落艳靠近云泥:“敢问公子是哪里人士?”
云泥微微退后一点,女人身上太香了,“嗯?”
女人一笑:“因为我看公子如此出色的样貌,不知道是哪方水土才能养出这样的神仙人物。”
云泥脸红了,“姑娘说笑,我是本地人。”
女人更靠近了,“云公子家的哥哥姐姐们,都是这样的神仙人物吗?”
“他们……他们……”云泥退无可退只好站起身:“姐姐们都嫁出去了,哥哥是生意人,常年在外,我没听过外人夸什么神仙人物。”
女人也站起来:“看来我把公子吓到了,我还是先出去吧,掌柜也应该找到钥匙了。”
说着袅袅婷婷地走出去,云泥目送她出门,只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但接下来进来的那个人又让他提了口气,跑堂的边走进来边说:“刚才出去一个美女啊!”
云泥转过身:“像跑马灯一样。”
“什么跑马灯?”跑堂的把门关好,“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云泥叹口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跑堂的一脸认真,“我昨天跟踪你回来的,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跟着我很危险,你别这样。”
“就是因为你很危险我才必须跟着你啊,我保护你。”
“你又不会武功。”云泥看着跑堂的,“你走路步伐沉重,呼吸短促,还不如我。”
跑堂的指头:“我有脑子呀。”
云泥笑笑,倒了杯茶,“不过你来也好,麻烦给我买一件衣服,我外衣有血,穿不了。”
“好啊你要什么样的?”跑堂的歪着头:“不过你不穿最好看呢。”
“虽然我不把我的身体当一回事,但也请你不要自行想象。”
“我不是想象,我是回忆……”
云泥喝了口茶,不和他多说,“快去给我买衣服吧!”
“是!”
跑堂的正准备出门,云泥又喊住他:“这个给你。”他把桌上的小瓶子扔过去:“拿这个,换件衣服,因为我没有钱。”
“我有啊,给老婆买衣服难道不是……好吧,我不说了,不过这个瓶子真好看,里面是什么?”
跑堂的端详着瓶子,只见精致白玉色的瓷瓶上浮刻着龙凤交缠的花纹,瓶身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好货色。
云泥不在意,“里面是玫瑰露,据说两百两呢。”
“哦,这我就知道了,花魁都爱的香油呀,香喷喷的勾死人了!就是太贵,女人都喜欢,连瓶子都……”
云泥突然打断他的话:“女人都喜欢?”
“是呀。”跑堂的很自然地答道:“我跑堂时遇见的女客人都这样说。”
“那么不喜欢它的呢?”
“啊……不知道诶。”
云泥自言自语:“那么对它看都不看一眼的呢?明明就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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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纤纸薄薄一页,写不下太多字迹,影重斟酌着话语,尽量将此处的情况说明清楚。
他已经在昨夜找到了刀夜和他的部下,在血海中的黑衣同伴,残忍的死状令他一个纵横江湖多年的杀手也不寒而栗。
他们全是被一击所杀,刀锋极快极锐利,纵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也来不及躲闪,甚至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连惊讶错愕都来不及表露出来。
只是那刀口切面,定会痛苦异常吧……影重查看了他们的致命伤,每个人都不同,但都是横截过身体,他推测这是用刀者是个非常孔武有力的武者,因为这样才能用出如此霸道威猛的刀法,虽然那些伤更像是从身体内部砍出来,可是怎么可能有身体里砍出来的刀呢。
影重思索了一阵,十多年前灭尽刀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小少年,但是从记载中,那可怕的神器一旦出鞘必定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