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吭都没吭一声就去见了阎王,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这让刘琛多少有些遗憾。
不过没关系,他会把这笔帐算到该算的人身上。
李陵把剑交给俞子墨,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折痕,说道:“叶欢并不知晓一枝花的行踪。”
刘琛心道那小无赖果真是在骗我!
李陵接着说道:“本王却知道。”
刘琛眸中精光一闪,灼灼盯着李陵。
李陵露出一个相当愉悦的笑容,“告诉你的手下,不要随随便便就往本王的剑上扑,弄脏了本王的剑,你可是要赔的。”
说完,施施然转身离去。
刘琛床边四个黑衣人之一(简称黑衣甲)急急说道:“殿下,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刘琛朝他勾勾手指,黑衣甲连忙躬身凑过去。
刘琛劈头就给了他一耳光。黑衣甲及其他三个人见刘琛动了真怒,齐齐跪倒。
r> 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人(简称黑衣乙)说道:“殿下,是属下等无能,受了那祁王的骗,他们用柳权将属下等引开……”
“行了,你们以为本殿下是傻子吗?”
黑衣乙急急道:“属下不敢!”
刘琛不耐烦的摆摆手,黑衣乙立刻噤口。
刘琛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放走李陵吗?这里毕竟是南梁的地盘,若此事闹大,李陵大可以说他们原本抓到柳权,人赃并获,是我们别有用心杀人灭口,钉在柳权身上那几十颗暴雨梨花钉就是铁证。到时候我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反倒给大齐朝中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落以口实,趁机生事。”
众黑衣人异口同声道:“殿下英明。”
刘琛冷哼一声,“你们几个,功力不见精进,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
顿了顿,他又说道:“老三老六的尸首好好收敛,送回老家厚葬。他们的家小生活所需费用全部由庄子上支出。”
黑衣乙激动道:“多谢殿□恤,属下等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琛看了眼柳权,心里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是大哥安插在我身边的一枚棋子吗?北齐第一高手?这种名头也就只能吓唬吓唬叶欢那样的。当初留下柳权,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大哥若要以为我会把全副身家都压在此人身上,可要打错算盘了!
他吩咐道:“把那些银钉全都起出来,它们可比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有用得多。”
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安夜。就在李陵夜探刘琛的同时,一向平安无事的皇宫南门竟然也出了乱子。
有人偷偷潜进监门卫郎将叶欢的房间去偷宫门钥匙,也该着这小偷倒霉,叶欢今晚失眠,自然将此贼人抓着个现行。问题是抓住也没法处理,小偷不是别人,正是昭阳公主李柔。
昭阳公主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捯饬得倒是挺专业,就是作案手法菜了点。就算身上没带迷香之类的必备工具,至少也得先确认屋里的人有没有睡着再决定是不是该往里闯啊。
叶欢无奈的看着即便被抓依然桀骜不驯的公主,一阵阵头疼。
“末将职责所在,唐突公主之处,还请见谅。只是此事还须禀告圣上,只有先委屈公主一下。”
李柔眼珠一转,“好,你去禀告吧。不过能不能叫他们别用这么多刀剑指着我?”
叶欢摆手命众侍卫退下。
“公主稍坐,末将去去就来。”
“回来。”李柔赶忙喊住他,“叫别人去禀告我皇兄,你留下陪我。”
> 叶欢心道别说得那么暧昧好吧,我跟你不熟。
“这个……恐怕不太合适,末将身为南门统领,遇事不禀告圣上,可是失职大罪,末将担当不起。”
李柔想了想,“那你一会儿再去。我有件事要先告诉你,可是事关朝廷的大事。”
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主,哪知道那么多的朝廷大事?
叶欢心里不以为然,却又不能不听。
“公主请讲。”
李柔不高兴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机密大事,你想叫这满屋子的人一起听吗?”
叶欢有些后悔今天没接受左超的好意,让他值夜班。他转身命众人退到屋外。
李长海也在值宿的众侍卫中,他低声道:“大人,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叶欢叹道:“我也知道不妥,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是觉得公主今天有点不大对劲。”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偷宫门钥匙当然不对劲了,正常人谁会这么干?
“卑职怕公主是别有用心……”
叶欢点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一枝花我对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我还对付不了?
他关门转身,对公主说道:“末将清场完毕,公主有什么吩咐可以直说。”
李柔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看着叶欢,“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
叶欢忍住脾气,往前走了几步。
李柔突然说了句什么,叶欢没听清楚,“公主,您能不能大声点?”
“再大声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