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只好再走近两步。
李柔放柔了声音,“你再走近些。”
叶欢警觉道:“公主若是无事,末将……”
李柔突然纵身跃起,双拳连环击出,拳风虎虎,招式凌厉,俨然是受过高人指点。
叶欢腰身一拧,错步躲开,一掌拍向李柔右肩。出手以后才想到对方是公主,但收招已然来不及,只好减轻力道。
哪知李柔一个踉跄就势倒在地上,悲愤的看着叶欢,“你竟然敢打我?”
叶欢实在没想到李柔偷东西的本事不行,碰瓷儿倒是个行家。他哭笑不得,又不好伸手去拉她起来,只能俯□道:“末将失礼了,请公主恕罪。”
李柔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他,大声喊道:“来人啊,非礼啊!”。
叶欢大惊,猜不透李柔发什么疯,想推开她,又怕力道太大万一弄伤她,自己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正不知所措时
,叶欢突然觉得腰部一凉,他低下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李柔。
李柔面无表情的回望他,一柄透着寒气的匕首正抵在他的腰间,鲜血顺着刀尖点点滴下,“叶将军,如果不想被破膛,就照我说的做。”
窗户无声无息的打开,一个娇俏的黑色身影动作敏捷的跃入屋内,一柄短剑架在叶欢的脖子上。
叶欢一声苦笑,闹了半天,自己还是落入公主的圈套之中。
☆、宫乱(二)
叶欢一直深信,地球是运动的,一个人不会永远处在倒霉的位置。可自从他穿越后,这个定律就变了,霉神总是如影随形如蛆附骨的跟着他,铁了心的对他忠贞不渝不离不弃。
面对两个女人两把刀,他无语凝咽,只能四十五度角望天,劳资招谁惹谁了!
众侍卫听到公主喊声闯进屋内,就看到他们的叶郎将被公主和另一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神秘女子劫持。
侍卫们对这一幕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时面面相觑,没了主心骨。
叶欢抢在公主前开口,“李长海,快去禀告圣上,昭阳公主企图谋反作乱。”说着将腰牌用力抛给他。
李柔杏眼一瞪,手上力道立刻增加一分,“不许去!否则我就杀了他!”
李长海面露犹豫不忍之色。
叶欢道:“快走,不然大家谁都活不了!”
李长海明白其中利害,拿着腰牌蹬蹬蹬跑出屋去。
李柔急得直跺脚,冷笑一声,“叶欢,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欢忍住腰部疼痛,看向李柔,“放跑了反贼,末将一样是死罪,有公主给末将垫背,末将死也值了。”
李柔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公主如此处心积虑,不就是想威胁末将打开宫门放你走吗?按照《大梁律》,擅闯宫门是谋逆大罪。就算圣上念及手足之情,不会对公主怎样,又怎会饶了末将的失职之罪?既然怎样都是死,末将还不如死得体面一些。”
充当李柔帮凶的那个女子说道:“废话少说,快带我们去宫门!”说着,她手中的短剑轻轻一划,立刻在叶欢脖子上开了道不大不小、血流的速度刚刚好的口子。
叶欢无奈,只能对众侍卫递过一个神色,让他们闪出一条道路。
李柔和帮凶一左一右挟持着叶欢朝宫门走去,一众侍卫手持刀剑紧随其后,就跟为仨人保驾护航似的。
叶欢边走边道:“公主,有什么事不能跟圣上好好商量呢?非要采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我们这些做侍卫的也很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
帮凶女冷笑道:“你无父无母,又没成家,哪来的家小?”
呦,劳资的个人信息你们倒掌握的很详细嘛。
“末将的确没有成家,可这帮兄弟们受到牵连,也很无辜嘛。”
李柔不耐烦道:“别想拖延时间,走快些!”她的时间有限,只要皇帝那边得着信儿,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叶欢心道,我就是要拖延时间。只要不交出宫门钥匙,李柔她未必敢把我怎么样。杀人哪是那么容易
的事情?这么娇滴滴的一位公主,连鸡都没杀过,更别说杀人了。只要圣旨一到,不信她敢抗旨不尊。到时大家合力齐上……。
他腹部一阵剧痛,看了看李柔,苦笑道:“公主,你再往里捅深点,末将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李柔道:“宫门已到,还不快拿出钥匙!”
叶欢抬眼一望,可不是吗,前面就是黑漆漆的巨大城门。唉,这监门卫的南门衙署距离宫门也太近了些,没走两步就到了。
“钥匙不在我这儿。”
“胡说!”李柔此刻真是急红了眼,“你是南门统领,钥匙怎会不在你这儿?”
“话是不错。只是末将夜观星象,推测今晚有人闯宫,就把宫门钥匙交给别人保管。”
“交给谁了?”
“李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