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爱德华!’我的拼死挣扎对他来说毫无作用。从下身他紧贴我的地方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恐惧感就像是琴弦一样突然崩断,我听到刺耳的叫声从我口中发出。爱德华跪直身体,像脱套头衫一样脱掉了衬衫,然后一把扯开皮带,把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丢下了床。我尖叫着踢打,但是他很快就捉住了我的一条腿,并摸到了我的皮带扣。在长裤被拉掉的时候,我的内裤也被连带着褪到了膝盖附近。爱德华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猛兽一样扑上来。他一下子就含住了我,无论我如何捶打他的头部,都无法让他离开我的身体哪怕一丝一毫。”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那东西的底座是金属做的,看起来像是有些分量。由于刚才的挣扎,我的头顶几乎就快要靠到床架,现在相框的位置离我已经不远了。我死命忍受着从下身传来的黏糊糊的感觉,伸出手去抓住了相框的底座。那东西果然很沉。我来不及考虑为什么里面并没有照片,就将它狠狠朝爱德华的头砸去!”
“爱德华发出一声闷哼。他抬起头,脸上还带着迷茫的表情。我又用尽全力砸了他一下。这次是在额头上。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可是他并没有晕过去,只是用迟缓的动作再次向我伸出手臂。我赶忙用相框撞开他的手臂,拼命想把双腿从他身下抽出来。他摇摇晃晃地向我扑来。我翻了个身,身体和一条腿成功落了地,另一条腿则还挂在床沿上。我看到他好像要爬起来,连忙把手中的相框丢了出去。我没有击中他,相框直接越过了他的身体。但是我却因为他的失神成功抽出了另一条腿。我冲下楼梯,根本来不及再为自己找条裤子,披上外套就冲出了木屋。”
“这个生日对我来说太刺激了一些,直到我回到我的秘密夹层,都没能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我的脚底满是伤口。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但是能赤着脚穿过一片漆黑的树林回到家,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奇迹。我懒得去处理脚上的那些伤口,直接蜷缩在地下夹层的角落里,用爱德华送给我的大衣裹住自己,带着痛苦和忧伤进入了梦乡。那天晚上,我甚至没有被母亲的叫喊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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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死了吗?”神父用平静的语调问。这个玷污了伟大信仰的人也许根本就不应当活下去!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让他暗暗心惊。
“不,感谢上帝,他并没有死。”斯科特摇了摇头。
“那你恨他吗?”神父继续问道,他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忏悔者的脸。
“恨爱德华?”斯科特继续摇头,“当然不!我将他视作父亲,即使是现在,我仍然是这么想的。是他给了我从未体验过的父爱,我又怎么可能会去恨他?更何况在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我只是本能地对那种亲密的方式感到恐惧。如果爱德华可以好好对我说的话,也许后来的事就不会发展成那个样子了。”
“你是同性恋吗?”神父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感觉到了心灵深处的紧张。他有一种错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吊在悬崖边上的猴子,正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这是不正确的。
我应该代表主宽恕忏悔者的罪,而不是去问他的性取向。
仁慈的主啊!请原谅你的仆人,他将警惕像是这样的错误思想,并保证不再犯同样的错。
年轻的神父在心中呼唤天父的名字,祈求对方的原谅。
“不,当然不。这是不正确的。”斯科特迅速摇头,“同性恋行为是一种本质上的错乱,应当予以消灭。上帝不正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吗?”
“不,你说的并不完全对。由于性倾向被证明在很大程度上就像是左撇子一样是天生的,主教导我们,对于那些天生的同性恋者,应当给予平等对待。”
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话?
这是不正确的。
仁慈的主啊!我已经开始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请宽恕我,指点我,带我走出这片迷沼。
神父的眼中露出焦躁和迷惘。他极力克制不断从脑海中冒出来的离奇思想。我必须给予忏悔者帮助,而不是纠正他对同性恋的看法!他对自己说。
“唔……可我不是。”斯科特迟疑地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我确定我对于男人的身体没有任何yù_wàng,至少对于我见过的人是这样的。”
“可你也没有过女朋友。”神父用平板的语调说。
不,这不正确!
快点终止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