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反常啊……
他们看得毛骨悚然,原本高举起要打那些乞丐的手,顿时无力了起来,那些乞丐趁机挣脱,快步跑开,又笑嘻嘻地继续唱起了歌谣,才不过一天的功夫,整个小镇上的人都听过这首歌谣了。
镇上稍微德高望重一些的老人,翻出了古籍,发现镇上出现的怪异事,的确像是地龙翻身的前兆,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镇子都笼在了恐慌之中。
先是有人失踪,有人仿佛被谁上身,然后又有天火降下,现在又有地龙翻身的预兆……谁能不慌张?
那杨老板听闻以后,倒是嗜之以鼻得很,道:“实在愚昧!”
周家妇人坐在一旁,脸色不大好,本来烦躁的心情,在听见杨老板的声音之后,顿觉烦躁更深,于是拉着脸往外走了。前几日那杨老板帮着找书秋还像那么回事,后面却是日日劝着她,不要在意这个女儿了,若是喜欢孩子,日后他们还可以再生。书秋既然对不起她,那她这个为书秋付出良多的母亲,还去在意她干什么?难道要为书秋赔上自己的幸福吗?
那时周家妇人正是气上心头的时候,越听越觉得,没错,他说得没错,书秋是个不知报恩的,她作为母亲,付出那么多,书秋既然丝毫都不记在心上,那她就干脆狠心不管她好了……
但是如今再想一想,周家妇人便觉得,他说这些话,究竟是何用意?
这些话怎么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周家妇人看向杨老板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一层疏离,周家妇人自己并未发觉,但杨老板却发觉到了,在察觉之后,杨老板的眼底便划过了狠戾的光芒。
不听话的东西,那就干脆毁掉。
杨老板有些焦躁,叫来人找到书秋之后,干脆就将人打断四肢再带回来好好折磨。而周家妇人,杨老板冷笑,若不是碍于最近镇中出的事有些多,他早就下手将她也处理了。
杨老板吩咐完之后,便听人来报,儿子不听话了。杨老板脸色更加难看,让家仆带路,他去瞧一瞧那个被他关起来的儿子。走出厅堂后,他走过了一处池塘。
就在此时,杨老板听人高喊了一声,“不好了,地动了!”
这个时候天色有些晚了,脚下黑漆漆的,杨老板看不清楚,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猛地晃了晃,然后就一头栽进了池塘之中。家仆们大呼小叫地噗通、噗通,一个接一个跳下水。
等他们好不容易将杨老板捞上来的时候,杨老板额头上一边磕出了一个包,而另一边则是鲜血直流,杨老板再难维持住面上的儒雅之色,他抬脚将最近的家奴踹了下去,“滚!一个个都没眼色的东西!”
鲜血流下来,还有些糊在了他的眼睛上,看上去表情还真有些狰狞。
家仆们瞧见他此时的模样,吓得浑身颤抖不已,连忙跪地求饶。
被这么一折腾,杨老板也不想去见他那个儿子了,当即便回屋子去,命人去请周家妇人了。
莫看周家妇人只是女子,但她也曾跟着早亡的丈夫学过医术,自己本身也算学识不浅,后头又常年在医馆耳濡目染,要给杨老板瞧一瞧额头,对于周家妇人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只是周家妇人怎么也请不来。
当夜杨老板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
很快一夜过去,镇上百姓们十分惶恐。昨夜竟然地动了,虽然那时他们已经入睡,但他们醒来后,的确发现屋中不少东西都移了位置,他们还听说那杨老板被震进了池塘里。怎么别的人都没有这样惨烈,偏偏那杨老板还带了伤呢?众人心中暗暗揣测,白日里见着杨老板,还是笑脸盈盈。
但杨老板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已经在开始怀疑自己了。
镇上的人亲自求到了徐福的跟前,请求他来解决此事,到时候定然奉上重谢。那年纪不小的老头儿,就差没给徐福跪下了。镇上也有和徐福做一样职业的,但那些人实在比不得徐福,徐福在镇上没多久,便是名头响亮无比。更何况从地动后,当初那个为了家中姑娘前来拜访的男子,就将徐福说或许还有灾祸的预言传了出去,镇上的人越传越离谱,就差说徐福是个活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五百年都知晓了。
此处不再赘述,且说那老头儿含着泪眼请求,徐福不得不起身,将那老头儿扶了起来。
徐福露出无奈的神色,“此事实在不好解决啊。”
老头儿忙问:“为何?”
“镇上最近频出怪事,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这、这是为何?”老头儿一脸茫然。
“恐怕是有灾星,灾星潜伏在谁的身上,早时不显,但是……”徐福冷冷一笑,俊美的面容哪怕还覆着一层冰寒,但也足以教人沉醉其中,“我这里恰好有一只鼎,那鼎乃是汇聚天下灵气化成,一般的邪祟等物,只要常与我打交道,便不可避免与我那鼎也打交道,身上的邪气自然会自己泄露出来。”
徐福说得十分玄乎,但那老头儿听得深信不疑,随着徐福越往下讲述,他的面色就越发凝重,仿佛真的见着灾星了一般。
“你得先告诉我,你们想要我如何去解决?”徐福继续道,“是暂时度过眼下之危,还是一鼓作气,将那灾星揪出来,赶出镇子,好让镇子以后也再无侵扰。”
徐福知道那老头儿肯定是会选第二项,不过徐福还是要假装问一下对方的意思。
那老头儿果然选了第二项。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