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虎妞就整装待发,提前来到马场,从马房挑了一匹额头有红斑的白马。那匹马很温顺,虎妞骑着它在马场慢跑了几圈,步态匀称,体态丰盈。安灵儿带着儿子安迪也走出来,穿好护具,安灵儿已经牵出一匹漆黑如墨的高头大马,她按部就班地上马鞍、水勒,并擦拭了马镫。安迪已经十二岁,他牵出一匹红棕色的矮马,并且严格按照母亲的教导,抚摸矮马,并在矮马的鼻孔吹口气,还在矮马的身下来回穿梭几次,然后才给矮马上马具。
“虎妞,我们去踏青。”安灵儿对正在训练的虎妞喊道。虎妞骑着白马来到他们身边,虽然看到可爱的安迪骑着矮马,自然的微笑露出来了,可很快就被驼队人员失踪的事情所牵绊。“你们去吧,我得训练,不是说今天有比赛吗?”虎妞非常认真地回应。
“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比赛了,现在都是晚上比赛,而且不是我们骑的这。”
“那是什么马?”
“是带着火焰的马。”安迪对虎妞说。
“带着火焰的马?”
“我们去踏青,就看你的运气了,如果你能选到你的坐骑,就能参加晚上的比赛。”安灵儿说。
在跑马场西北侧有一片牧场,直到黑山的山脚下,安灵儿轻轻敲动马镫,那匹漆黑如墨的高头大马迅速奔跑起来,安迪也不示弱,红棕色的矮马紧紧跟随之后,倒是虎妞有些迟疑,白马跑动的步伐不匀称,所以速度总是加不起来。
牧场中间有一条雀儿河,大概有三四米的宽,不过水很浅,安灵儿在雀儿河边停下来,等了等落在后边的安迪和虎妞。很显然,安迪骑着矮马有些累了,而虎妞则像是护送着安迪也来到河边。三人都下了马,任凭马儿吃草、喝水,而安灵儿对安迪说:“今天可有点慢啊。”
安迪似有委屈地说:“还不是因为虎妞姐姐,我总是看她的身影,她比我还慢。”
虎妞走上前去,摸了摸安迪的头发,笑着说:“都怪姐姐不好。”
安迪非常不愿意虎妞抚摸自己的头发,就赶快躲开了,他脱下马靴,卷起裤腿和袖子,就走进了雀儿河中。“他这是要干什么?”虎妞问安灵儿。
“他要在雀儿河中捉鱼,这是我教他的。”安灵儿笑着说,“虎妞,我们得好好聊聊。”他们将一个毯子铺在草地上,安灵儿将挂在矮马马鞍上的包裹拿下来,里边有安迪爱吃的奶块子,安灵儿喜欢喝的马奶酒,虎妞喜欢吃的牛肉干,还有一小瓶流苏酱。
“我没有捉到鱼,你们不能吃我带的东西。”安迪在雀儿河中大喊道。虎妞难得露出笑脸,小声对安灵儿说:“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他都不问他父亲是谁?”
“当然问了,只不过只要我一生气,他就不问了。他非常懂事。”
“真的很幸福。”虎妞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安灵儿将手在她面前晃动,她才醒过身来。
“想谁呢?”安灵儿微笑着说。
“想起他和孩子了。”
“谁?”
“我父亲曾给我定亲的那个男人,还有我们共同抚养的一个女婴,她叫沙枣花,非常可爱。”
“你还没有做母亲,就已经有了思子之心,希望你比我命好。”
此时,安迪从雀儿河中抛出一条冷水鱼,全身漆黑,拼命地在草地上跳动。安灵儿看了看对安迪说:“这条不行,这是洄游产卵的,捕一条白斑狗鱼就行。”安迪将那条冷水鱼放回水中,过了不一会儿,他又捉到一条银鳞鱼儿。
“这条不错,应该可以。”安灵儿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非常锋利,经过去鳞,清洗之后,她银鳞鱼儿一片一片地片出来,做成了生鱼片,然后打开了流苏酱,顿时流苏的芳香弥漫。
安迪用手拿着生鱼片蘸了流苏酱,就放进口中,没有咀嚼,含了一会儿,就咽了下去。虎妞还是第一次这么吃生鱼片,模仿着安迪,吃了一片生鱼片,真是入口有那么一丝凉意,但流苏的芳香充满整个口腔,含一会儿,生鱼片就化了,不用咀嚼就咽了下去。
“你们真会享受。”虎妞笑着说。再喝上一点马奶酒,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黄昏的时候,他们来到黑山脚下,山脚下有一个深潭,是临山形成。湖面有谈谈的青绿色,如一面碧镜,黑山的倒影映在深潭中。“迪儿,你骑着矮马先回跑马场,记得准备晚上的比赛事宜。”安灵儿说道。
“我会的,跑马场上从来不缺人手。”安迪笑着回应,然后拨马头离开。
“怎么让孩子自己回去,这里离跑马场可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你不怕他出意外,天都黑下来了。”虎妞疑惑地问。
“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秘密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安灵儿笑着对虎妞说,“跟着我来,不要迟疑。”
安灵儿骑着漆黑如墨的高头大马向深潭的深处走去,马儿丝毫没有畏惧,虎妞骑着的白马也跟着走向深潭。虎妞没有问安灵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非常相信安灵儿。
等马头都被水没了之后,马儿依然往前面走着,直到她们两人都沉入水中。可是安灵儿和虎妞都能看到深潭地下的情景,慢慢地落在深潭底部,紧接着看到一道门,是进入一个山洞之中。那是黑山的入口,等进了那道门,她们又恢复了在陆地上的感觉,也没有了水。
“为了帮你参赛,我第一次进到这里。”安灵儿说着。只见洞中别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