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计算马车归程。……若到了府门前停车，偏未尽兴，岂不让人笑话？”

刘禅慢悠悠说道。声音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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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笑起来：

“我也有一个小意外要送给你。刘公嗣。”

“我已经让马车改变了路线。现在我们正在往成都城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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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刘禅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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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得意洋洋，边吻着刘禅冰凉微汗的脖子，边漫不经心道：

“我早就看上成都城外的竹林。”

“今日特特命人在那竹林边设了游冶夜宴。华灯歌舞，暖帐熏香都齐备。——连五石散也有。正要与你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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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原本今晚……就没准备放公嗣你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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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这样的伏兵。

难怪司马昭会说：忍不得这“一时”；——因他今天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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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苦笑起来。好在他也有自己的法宝：

【海纳百川】，别名【逆来顺受】。投降得越发干脆彻底——

“啊，那就多谢‘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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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这“软绵绵的无动于衷”，好像铁弹丸扔进了稀面团里。司马昭没看到预期的恼羞和不安，心里悻悻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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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

两人都知道离出城去往竹林尚远，倒也不着急整理衣物，还是腻在一处，顺手收拾地上的饰物，慢慢松开腰带缓缓重结，权算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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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低头为刘禅捋顺青丝，一绺绺顺在他肩头。

“咱们接着聊天吧。我想听你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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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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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这时候到不糊涂，手指绕着刘禅的发丝，语调轻松，却一语中的：

“你跟我说说，今天为何那么生气？——平日看你气度甚宽，为何独独恨那一个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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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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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的手顺着刘禅的肩头，摸到他的脖子，感觉他的脉搏剧跳。

“而且，我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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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坚决不肯住回蜀地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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