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浓今日心情不错,对着她笑道:“你出来晒太阳吗?春日里阳光很好,走一走也好。”她以为余时友出来散步。
余时友谢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有一事相请。”
“什么事?”
“听闻皇上昨日下令关了贺美人半年的禁足,不知这事是否是真?”
薛意浓没有马上回答她,因为她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在宫里传开,不必问什么真假,而余时友问这话的目的,她到是要好好的想想。
“皇后怎么突然对这事有兴趣了?”
“贺美人犯了错,是她不懂宫里的规矩,教训一次也就算了,罚的这样重,怕是会寒了其余美人的心吧,以后谁还敢前来伺候皇上。而且这事臣妾也有些责任在里面……是臣妾教导不周,所以才会出了这样让皇上烦心的事……”余时友也没法,只得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求太后能略微宽限,不要在皇上面前提及丞相府。
余时友在说的时候,薛意浓看好了她,就觉得她说的有口无心,这事跟皇后有什么关系,皇后要来为贺思弦求情,莫不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向来和皇后不大对付,似乎是因为皇后不肯听调遣,这会儿皇后怎么乖乖的来当说客了。俗话说的好:反常必有妖。余时友该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太后手里了,不得不为之做过河卒。
“皇后不管你怎么说,朕做的决定都不会改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是朕这次赦免了她,下次就有更多的人无视朕的存在,这样的事就会不断的发生,对于别人不也是不公平吗?不过皇后确实有责任,你还是好好回去反省吧!”
余时友有什么责任,薛意浓并没细说。余时友谢恩而去,回到宫中,舒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答应!这样她对太后那里也有了交代,至少她尽力了,皇上不答应她也没法的。
她吩咐胭脂道:“给本宫拿笔墨纸砚,本宫要给祖父和父亲写信,让他们务必整顿家务。”二叔的事情不能再隐瞒了,要让家中早做准备,该如何就如何,否则她永远被太后所压制,心里十分不甘心。
不招祸,祸自来也。
薛意浓回到锦绣宫中,任公公随后就让人抬过几箱子的奏折来,她看了一会儿,想起徐疏桐难免长吁短叹,落雁在旁用怪眼瞧着,不明所以。
薛意浓所叹的,不过是不懂女女之欢,一点儿方向都没有,不知如何下手。看来得找了书来学习,只是这事又不好假借别人之手,少不得自己翻箱倒柜,旁敲侧击的打听了。此事暂不多言。
只说太后宫中闻的余时友的回复,说是尽力了,皇上不容商量。
太后并不罢休,她还有依仗,当下宣旨叫自己的妹妹贺太后进宫,自己与她说了这件事。“妹妹,意浓也太认真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这样小题大做,要是被国公府人知道,还以为哀家不照拂自家人。”
“姐姐多想了,意浓并没要国公府难看的意思,只是思弦这事做的确实过了,意浓要公平处置,不然此风滋长,大家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她还有太平日子过么?”贺太后并不相帮太后,还为薛意浓说了很多好话,太后自以为失策,没把人说服,害自己差点被说服了,这事只得作罢。
之后派人去国公府和银夏苑安抚了一番,这事揭过。
大昌五月,景色宜人。元央宫中李彤伏在桌上,做无聊之状,她入宫一月有余,每日来无所事事,反不如在家中。
尽管皇上并无约束,只是嫁了人了,心情就不同了,可皇上的面也就入宫那次见过。大上午的就哀叹不止,感叹红颜易老。
剪水望着她这般,笑道:“小主怎么这样,莫不是在想皇上何时过来?”剪水在将军府中颇有地位,很得将军夫人的赏识,这次派她和重瞳一起入宫,作为李彤的左膀右臂。所以说话之间,亲昵异常,再说李彤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这些也不大管。
听她这样问,不觉得错了规矩。只道:“你不知道吗?皇上只去回春苑,其余人那里一概不入的,不知道遇上这样的皇上是我等的幸运,还是不幸。”
薛意浓宠徐疏桐已经不是一般的宠爱,尽管什么都没有封,可跟她们这些人就天差地别了。李彤虽然哀叹,可也不嫉妒,谁叫徐疏桐是她的偶像。
剪水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多少也不过是主子的牢骚之语。她看着门口道:“今日天气不错,又在春季,小主何不到外面晒太阳散散心,奴婢记得往年这个时候,您都是要放风筝玩的,怎么来到宫里之后死气沉沉的,不如出去玩一回。”
“对呀!”李彤双眼发亮,她都快被这里的无聊生活给闷死了,这宫里的女人,除了嗑瓜子都没事可做。皇上只有一个,也不能掰过来分。她立即要剪水准备了,“快快,把我的风筝拿了来,不知道从府里带来没有?”
剪水笑她猴急,说风就是雨。李彤才不管,她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度其大小,觉得不够宽敞,在外面喊道:“剪水,你快出来,我们到别的地方放去。”
剪水很快拿了风筝出来,要重瞳待在屋中。两人一起找地方放去,找了一块宽敞之地,料定这里无人,就吆喝的放起来,剪水跟着又是跑,又是放,风筝乘风而上,直飞到天上去,惹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薛意浓也是观热闹的人中的一个。
正在散步,欲往御林军处走一遭。要攘外,必先安内。薛定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