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不是亲生的。
“王爷自当小心些。恐怕,没那么潇洒了。”观云语重心长的说道。
君墨宸点了点头,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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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墨宸的人生信条里,有一条雷打不动的,那就是一切随缘。简直是活的任性的典型。
君墨宸被观云方丈的行为打击到了,便一副装死的样子赖在他的禅房里。观云方丈也不管他,兀自出去做自己的事。
一直到了黄昏,浅茶来找他。
“王爷,宫里,又来了密函。”
君墨宸随手接过,看了就烧。
“洗髓之水,三日后送到。”
君墨宸揉了揉太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皇帝伯父到底要干什么。
或许,他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还好,他从未稀罕过那金色铁牢里的那把外表华丽却是用血肉铸就的椅子。
洗髓水是吧,我会带到的。
最好,把你废了。那,我便不再被皇帝这般多事的烦扰了。君墨宸想着,眼底有一丝狠意。
“主子,宫里那位,又为难您了?”浅茶看着君墨宸的脸色一片发黑,不免心惊。咦,宫里那位大人真的不要命了?
君墨宸无力的摆摆手,人各有命人各有命。“没事,反正我又不是没碰过那东西。”
对,就是天下武林人士都望而生畏的洗髓水,对于君墨宸来说,不过是口渴的时候解渴之物。可惜,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估计是那位贵人又走火入魔了,谁让他们上次不把他的武根给彻底断的。”君墨宸一边品着桌案上的茶水,一边笑道。仿佛,不关己事。本来也就不管他的事。
浅茶偷笑,自己的主子果然是随性的很。不然换做别人,早就离远了。
怎么可能,不管我爹,我娘也还在那。君墨宸仿佛看穿了浅茶的心思,只是他也默不作声。
因为娘亲,所以他拒绝了皇帝册封他为太子的圣旨。抗旨原要杀头,但是皇帝舍不得这个皇侄,便许了他的要求。
只是娘亲体弱,身子经不得。不然他也想离开,离得远远的。一走了之。
天下之大,何处不是他君墨宸的安身之处呢?
只是若是早早离了金陵去了别处潇洒,会不会,就遇不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天都在很努力的码字,然后我去睡了,挥挥。
☆、牡丹亭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日更啦么么哒,我来啦么么哒。
君墨宸忽然脑子里浮出了柳逸清的影子,奇怪,怎会想起他了。君墨宸摇了摇头,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柳逸清的确是他一直在找寻的人。
不然他也不会守着那如梦楼,一连七日,在同一时间。
君墨宸闲来无事,索性就待在观云方丈的屋里翻看经书。他不是信佛之人,但是看经书这事他却常干。
书中自有黄金屋对他来说不过浮云,但是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倒是听得君墨宸心里及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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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入夜之后,君墨宸没有半点睡意,便披衣起身。
本是三月的天气,只是微凉不冷,但佛恩寺的位置偏高,倒是添了几分寒意。
外面无月,只是借着烛火能看得清夜晚的佛恩寺。
“主子,您是不是穿的有些少?”千画披着狐裘还在跺脚。她是君墨宸的近身丫鬟,唯一一个近身丫鬟。
君墨宸转身看了她一眼,手一挥,“小丫头,回床上待着吧,真不知道浅茶怎么会愿意把你带上山来。”
“那您?”千画迟疑了一下。
“无妨,我一会便回去。”君墨宸摇了摇头,这小丫头就是较真的很。
那年平安镇大旱,他去监督赈灾的时候无意间救下她俩。听说是两人是邻居,家里的亲人都因为干旱死了。就剩了他两。
浅茶和千画这两个名字是君墨宸取的。
千画无奈,看了眼君墨宸,自己走回去了。
佛恩寺的夜晚很安静,偶尔会从主殿传来一两个和尚诵经的声音。君墨宸走了几步,忽然一闪不见。
紧跟着便有甲胄摩擦声传来,寒光一闪,是利剑。
“该死,刚刚明明还在这里。”
君墨宸在暗处看的分明,是皇宫的人。忽然嘴被人捂住,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他往后带去。
“别说话。”那人的手心温热,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是个练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