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孙老爷闻言哼了一声便说道:“我只是叫他买些砒霜毒耗子,谁能想到他竟然起了歹心,毒死我的儿子!鲁三,我们平日也待你不薄,你若喜欢李云,你便跟我们说便是,何必毒死我的儿子呢?”
鲁三闻言慌忙说道:“老爷,真不是我啊,是想一下,便是为了云妹,我也没有必要毒死少爷啊!”
“哼!”只听孙老爷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私底下,我儿子早就看上了李云了,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你便是怕他抢了李云,才下毒害死他!”
眼见着鲁三还要申辩,却见古鸿伸手一拦,随即说道:“你先等等,我倒要问孙老爷,你既然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便为什么也一直不说出来呢?照你这个说法,本是早有机会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的。”
只听孙老爷一脸怒容说道:“我怎么没阻止?我那个不孝子的毛病又不是没人知道,他看上的女的,又岂是我能说阻止就阻止的,若不是李云是我们府上的丫鬟,他还留了些面子,恐怕,早就被那个臭小子糟蹋了!”
古鸿闻言便微微一笑说道:“行,这便是你的家务事,我便不多问了,但是我想知道,既然你让鲁三去药材铺买了砒霜,那么砒霜呢?”
只听那个孙老爷说道:“前些日子,不是让张老爷派人拿走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古鸿闻言,便转头看向张大人,张大人这便点头说道:“没错,我已派人将那些砒霜拿了回来,作为证物,哎?你不是去后堂看过了吗?”
古鸿随即点头说道:“没错,而且我还称过了那些砒霜的分量,一共是四两,没错吧?”
张大人自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便又看了看师爷,只见师爷便忙点头说道:“是的,他刚才去了后堂确实称了称砒霜的重量,确实是四两。”
只听古鸿点头说道:“那就不对了,我去问过卖药的钱掌柜,他分明也就卖了四两砒霜给鲁三,那他又哪有多的砒霜去下毒呢?”
张大人闻言便是一愣,随即对着衙役说道:“传钱掌柜。”
衙役得令,便出了门去,不多时,便带回了一个体态消瘦的中年男子,便是药材铺的钱掌柜了,他入了公堂,自是先拜过了张大人,随即便听张大人问道:“钱掌柜,鲁三那天来你铺子里究竟买了多少砒霜?”
钱掌柜如实告知:“是四两没错。”说罢拿出了一个账本说道,“这是小店的账目本,上面如实清楚记着每天买卖的详细,请大人过目。”
衙役随即接过了账本,又转交师爷,师爷便是打开账本翻到鲁三当天买砒霜的账目,再呈给了张大人看,张大人眼见上面清楚写了是“四两”不错,随即便问孙老爷道:“孙员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鲁三买了四两砒霜,全部都交给你了,他又如何下的毒?”
孙老爷顿时一愣,便又支支吾吾说道:“那,那他可能从别的地方买的呢?苏州那么大,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地方有卖的。”
“唉,那你可就错了。”只听古鸿随即说道,“苏州真的很大,但是呢,有卖砒霜的,还真只有钱掌柜一家,纵使其它药材铺要进砒霜,也都是经由钱掌柜的铺子的,但是这砒霜实属不多用的,便是钱掌柜也好些年没有跟其他铺子有过买卖了。”
张大人闻言便问钱掌柜道:“钱掌柜,是真的吗?”
钱掌柜忙说道:“是的大人,我的铺子的砒霜,也是前几年屯下来的,便是一年也不见得会有人来买,更别说别的药铺了。”
“那不一定在苏州啊?没准外面的城镇呢?”那个孙老爷忙开口说道。
此言一出,鲁三便是急道:“大人明鉴啊,我自五年前来孙府当车夫,便是一直没有离开过苏州啊,又怎么出城去买砒霜呢?”
张大人闻言便是眉头紧锁道:“既然如此也却有蹊跷,但是肯定是有人下毒的啊。”
古鸿此时便又笑着说道:“下毒之人,肯定是另有他人,其实呢,这案子,本来也是有些难找头绪,但是呢,前些日子,我刚遇到了一个人,便才有了眉目,大人不妨把他叫上公堂来问一问您觉得如何?”
张大人虽然不喜欢古鸿这样卖关子,但处于要公正断案,便是点了点头,随即便见衙役下了公堂,带上来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人,而此时,见了这个中年人,那个孙老爷忽而向后退了一步,直接靠在了石柱上。
众人也没注意到这以细节,只见那个中年人跪倒拜过张大人,张大人这便说道:“你是何人?做什么的?”
只听那个中年人说道:“回大人,小人姓朱,是无锡的一个药材商人。”
“药材商人?”张大人好似有些明白了什么一般,便又问古鸿道,“古鸿,难不成他跟这个砒霜的出处有关?”
只见古鸿微微点头说道:“正是,朱掌柜,你就告诉大家,最近有谁在你这儿买过砒霜?”
朱掌柜这便点了点头,随即指向孙老爷道:“半个月前,孙老爷在我这儿买过一些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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