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肿了,就连说话都变得瓮声瓮气,有点吐字不清了,我吐了口口水,里面都满是血渍。
苏芩之见到有人观战,嚣张的气焰一点就被点燃,指着我大骂:“老人家,你是不知道,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免得被她带一些乌七八糟的男人回来吵到了。我儿子啊,被她还得差点丢了命啊!”
我气的浑身都在抖,耳朵被污秽的话刺的生疼。
奶奶竟然冷冷的吐了一句:“那是你没管教好你儿子,我们岁岁多好的姑娘啊!”
苏芩之气的一抖,不敢相信的瞪了一眼奶奶,破口:“你个老不死的,只会睁眼说瞎话。”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苏芩之被盛怒侵蚀了理智,竟然辱骂老人。
“苏阿姨,我自认为我挺尊重你的,你看你现在跟个泼妇一样。真让人恶心。”
我哂笑着。
苏芩之又打算冲我动手,我脑袋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我忽而扬着头看着她笑,笑的她皱起了眉头,疑惑的打量着我。
“你要是想李勋从医院里安全的出来,就别动我!”
我字字句句,咬的很重很重,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他们只看到我跟沈南风表面上的关系,沈南风是维护着我的,也放过一些狠话。苏芩之和李怀明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他们真的忌惮沈南风,这是我目前最好自卫的手段,便接着说:“沈南风对你说的话,想必你也记着,惹我,对你们没好处!”
苏芩之的身体抖了一下,扭着头看向李怀明,李李怀明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隐忍又不甘心。看来,他们的确忌惮着他。
苏芩之不甘心的想要冲上来打我,被奶奶冲出来挡住了。
奶奶伸着手臂护在我的身前,目视着苏芩之怒吼了一句,“你要是敢打她一下,我就打电话给沈南风!”
我有些震惊,奶奶听了我的话,也学会了拿沈南风当威胁,感动的不行。
不过沈南风三个字还是起了作用,像一盆冷水,浇洗了他们嚣张的气焰。
接着,奶奶从门里脱出拖把,中气十足的朝着苏芩之走了过去,作势要威胁她。李怀明阴沉着脸,拽了拽在气头上的苏芩之。
苏芩之哪里甘心就这么离开,死活不肯走,最后被李怀明推着离开的。
待他们进了电梯,奶奶搀扶着我站了起来,我谢绝了她的关心,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了家里。
刚家门,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倒在地山上,痛不欲生。
四肢百骸都疼,疼痛驱散了疲惫和困意,我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发怔,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涌出来。
不知道躺了多久,等我好了点,才拖着身子洗漱。
乍一看镜子,差点吓得尖叫了一声,我脸已经不能看了,两颊红肿的跟包子一样,还有点青紫,红彤彤的五指印记格外的明显,嘴角都破了皮,沾着干涸的血迹。
可想而知,苏芩之有多恨我,下手有多重。
这夜,我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做梦的时候都还抓着冰袋。
第二天,我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吓醒,经纪人打来的。
我有气无力的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她焦急的声音,“岁岁啊,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差点吓死我了啊!”
我有点犯闷,不过是睡一觉的功夫,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我的嗓音嘶哑,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经纪人也是,赶紧问我怎么了。
不知道是头皮还是伤口,扯得我真个脑袋沉得很,疼的快要炸裂了。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就差报警了。”经纪人吼着。
几点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竟然下午六点了。
我脑袋骤然清醒了很多,揉了揉炸疼的脑袋,心想怎么会睡了那么久。
可刚碰到头皮,猛地缩回了手,疼的骂了一声“艹”。
我跟经纪人扯了个还算合理的理由解释了一下,算是蒙混过去。
闲聊了几句以后,经纪人问我,“岁岁,明天唯尚要补拍几组照片,你ok吗?”
我心头一紧,要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