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小棉?所有事因我而起,我一个人去面对。”
“面对?怎么面对?”曲海玲面色凝重,“是后脑勺再开个瓢?还是断胳膊断腿?别怪我话说的太难听,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了,你懂不懂?”
肖让神色淡然:“没那么严重……”
曲海玲不给儿子辩解的机会:“别的不说,就说刚才,你把小棉独自一人丢在外面,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很失望。”
姜旭当惯了和事佬,这次也不例外。
“曲董,我以人格担保,小让这么做绝对有他自己的考量。”
“小旭,你袒护小让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们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像亲兄弟。”曲海玲听不进任何意见,“但我想告诉你,假如一开始就错了,我不会放任你们继续错下去!”
情急之下,姜旭变换称呼。
“曲阿姨,我不存一点私心,完全站在旁观者角度,小让提出的方案可行性很强。真的!您批准我们试一试吧?”
乔棉深知,曲海玲并非心硬的人,但事关原则问题,曲海玲极其慎重。鉴于前情提要不详,乔棉只得默默坐着,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
肖让忽的蹲下,双手掌心扣在乔棉膝盖上。曲海玲和姜旭的对话声中,肖让的问题显得尤为突兀。
“宝宝,你想我了吗?”
“你中途走掉,又没通过正门,你——”乔棉压抑着满心的担忧和疑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想我了吗?”肖让执拗地追问。
他的目光澄澈而温柔,如午后醉人的清风,不经意间便拂去了乔棉心头的疲惫。
不可抗拒,那就欣然接受吧。
她说:“我想你。”
恰在此时,曲海玲和姜旭结束话题。
乔棉嗓门不高,她的声音却在会议室里形成久久不息的回响。她略低下头,脸颊发烫,不多时即晕染上了一层浅红色。
“小旭,我们撤。”曲海玲内心的焦虑有所缓和,“看样子他俩要说悄悄话了。”
姜旭识趣地跟上,到门口时,他顺手拽走了守卫一样的彭磊。
“我得留下来保护肖总……”
“那你站门外头。”姜旭哭笑不得,“傻小子,不怕被虐吗?”
会议室的门打开又合上,室内重归安静。
肖让腿蹲麻了,坐回椅子上的过程无比缓慢。“宝宝,帮我揉揉腿肚子,好吗?”
椅子的万向轮不太灵活,乔棉使了好大力气才把肖让拉到面前。
她搬起肖让的左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按摩捶打一番;再去搬他的右腿,裤管的一处布料破损令她揪心。“七八米高你也敢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乖,我没事。”
肖让深深吻上来,乔棉呼吸一滞,渐渐觉出缺氧。
随着愈发猛烈的节奏,她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两人拉近距离,却都忽略了椅子万向轮的潜在故障。
椅子突然向后滑去,倒下去的瞬间,肖让用身体垫在乔棉下方。
会议室的地面以前铺地毯,由于姜旭对尘螨过敏,没多久地毯全部撤掉了。肖让硬生生摔倒在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一声闷哼过后,他顿觉头晕目眩。
“小让!”
乔棉吓得心跳几乎停止。出于本能,她的手去护肖让的头,但晚了半秒钟。
梆——
重重的撞击声过后,肖让眼冒金星:“宝宝,好疼!”
“不怕,我扶你起来。”乔棉托起肖让的上半身,将他扶回几分钟前曲海玲坐的那把椅子,孰料椅子解体,椅面和椅子腿咔嚓一下分了家。
虽未二次摔伤,但肖让受到的惊吓不亚于第一次。
乔棉朝肖让撞痛的部位轻轻吹气。
“好些了吗?”
“嗯,头不疼了,”肖让的指尖点点嘴唇,“这里疼。”
听闻不同寻常的响动,彭磊第一反应是冲进会议室。
眼前一幕,对单身人士彭磊造成了强有力的视觉冲击,也许还会留下不可说的心理阴影。
“哎哎!我什么都没看见……”慌里慌张退出去的彭磊,转身撞上了方跃和市场部全体同事,“你们不能进去!”
方跃不明就里:“曲董和姜总回办公室了,会议室还有别人吗?”
“肖总和乔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跃面带喜色,“拓展分子料理的项目,我正想找他们汇报呢!”
“谁在门口?是不是方跃?”
“是我。”
“进来说话。”
方跃手扶门板,冲彭磊眨眨眼:“彭助理,麻烦你往旁边站站。”
彭磊悻悻地让开一条路。
会议室大门敞开,市场部一众人鱼贯而入。彭磊听得真切,肖让朗声说:“今天讨论的议题,关乎曲氏餐饮的长久发展,需要大家签一份保密协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