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娘子一边扒拉银子到怀中,一边眉花眼笑道:“放心,放心,我也是服侍霓裳派二十多年的人了,怎会不知好歹?你们先吃,我先去把银子放好……”说罢,抱着银子就往厅外跑。良久,屋外传来一声似哭泣似呐喊的哀嚎:“我的老天爷啊!”
三人面面相觑。
“哎,这穷日子,可是将张三娘子愁死了。”
“是啊,她也是尽心竭力地为了山门。”
“死黑柴,你这留一半是什么意思?可是不相信她么?”
“你可知道张三娘子服侍了老掌门多少年了么?”
“你知道她为了霓裳派,竟然连丈夫都杀了么?”
“啥?!”潘不解浑身冰冷,瞪着眼睛,指着二人,吃吃道:“你说她……她……竟然杀了自己的丈夫。”
如画道:“哼,那张三竟然伙同外人,几欲将晴姐骗走,你说该不该杀?”
潘不解直直点头,哑声道:“该杀!”心中却暗暗道:“人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却不知这男人要是娶错了女子,也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想到此处,又瞟了一眼眼前如花似玉的一对小萝莉,心道若是有一天老子做错了事,他们该不会把老子也杀了罢?
三人磨磨蹭蹭,终于吃完。如诗如画见张三娘子尚未回转,便将她那份留着,其余的碗筷则收拾去洗了。
潘不解前世也是自我照顾惯了,衣食住行,可谓样样拿手。本来想动手帮着收拾,却被两姐妹嗔怪地推到一边,言道“君子远庖厨”。
这一刻,潘不解有一种泪流满面之感——原来,这世界也有它可爱之处!要知道,前世他为了讨到媳妇,甚至还在上学的时候,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到了掌灯时分,潘不解左右无事,便回到自己的住处,又冥思苦想如何敲开那个琉璃盒子,但终究也是徒劳。
就这般,他抱着那盒子,终于沉沉睡去。
便在他熟睡之时,黑色的‘盘天’斧缓缓自他头顶百会穴浮起,慢慢地,那斧子化成一道虚影,渐渐融入那盒子中。接着,那斧子又从盒子中浮出,重新回到他体内。
随即,一丝淡淡的紫色雾气,自琉璃盒子中升起,萦绕在潘不解身周,渐渐地,那雾气越来越浓,将他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其中。
浓雾内,潘不解眉头紧皱,满脸汗水,仿佛痛苦无比,却偏偏又无法睁开眼睛。
少顷,那紫雾渐渐稀薄,终于散去。这时,‘盘天’又重新浮出来,再从琉璃盒子中拉出另一些雾气来笼罩潘不解,如此再三,直至天明。
潘不解一觉醒来,只觉浑身黏糊糊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无论褥子、被子,尽皆糊了厚厚一层脏兮兮的东西,臭不可闻。
“惨了,老子昨晚感冒了么?怎地出了一身臭汗?”
待洗漱完毕,潘不解才猛地发现自己好像精神状态好得不行,身子更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那种感觉,他无法用言语形容,但却能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四周景物,变得清晰无比,视力好得出奇。
“咦,难道我竟然在睡梦中练功了?”潘不解知道自己并未练功,仔细想想,猛地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是抱着那盒子睡觉的,“难道竟是这东西带来的效果?”
当晚,潘不解依旧抱着那琉璃盒子入睡。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竟有一种身轻如燕之感,顿时便知道那琉璃盒子纵然不是在改善自己的体质,也绝对给自己输送了灵气——虽然他还不知道那‘灵气’二字到底是什么。
这个时候,潘不解对那盒子视如珍宝,当真有种拿在手里怕化了,放在屋里怕丢了的患得患失之感。
自此,潘不解夜夜搂着盒子入睡,直到他觉得身体的状况再也没有丝毫改变。但此时,他已然不能用身轻如燕来形容了。他觉得自己力气充沛,甚至可以一拳打翻一辆火车。
期间,他找如诗如画姐妹,询问法力到底是何物。两姐妹倒是好心,但她们说了半天,潘不解只晓得了一件事,那就是法力便是体内流动着的一种是非常厉害的元气。
“废话,我前世看过的武侠、仙侠小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怎会不知道那法力。我是问你们怎生修炼得来法力,怎生使用法力。”
如诗反而纳闷道:“前世,什么前世?你这人说话怎地颠三倒四的?”
“呃……”潘不解哈哈干笑,“口误,口误,这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哪里来的前世今生?”
如画接口道:“那倒未必,佛法上说,人在六道轮回,自然是有前世、今生和来世的。”
“罢了,罢了,你别和我说这个,不如和我说一说,怎样练出法力!”
“每一门法诀几乎都可以练出法力,可是我们的法诀并不能给你,那是女子才能修炼的。”
潘不解闻言,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道:“姑奶奶,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借口!”
如诗撇嘴道:“这可不是借口,你去千金楼的时候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了。何况,你本也算作霓裳派之人,若是能让你练,我们干么要藏私?”
“是了,是了,你们继续练功罢,我自个劈柴去。”潘不解说完,便垂头丧气地走向柴房。
如诗如画想要安慰,却